说着,光叔背着戒尺往外走。
门外的打斗声还在继续,应该是酒店的安保和凌天在打。
光叔将门打开时,邓业成突然体贴地将他的西装披在了我身上,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全是鄙夷。
都这时候了,还在保护他的形象呢?
就听光叔走到门内说:“既然都找上门来了,想必是有备而来——”
我赶紧朝门口走去,被邓业成一把拽住。
“放开!”我嫌恶地说。
“臭丫头你竟敢摆我一道,就这么轻易想走?”邓业成咬牙切齿地说,说完,还给脸上刻意挤出一抹笑容。
“都住手吧!”光叔一声令下,这酒店里的安保全都退到一旁。
我从门里往外看,见凌天身穿的白t上都是血,再看周围那些安保,很多都挂了彩,所以不知道那衣服上的血是他的还是安保的。
此刻他终于得一刻喘息,用手肘擦了擦额头的热汗,透过门看到我,忙问:“尤小草你有没有事?”
我回答:“我没事!”
差点就有事了!
凌天松了口气,目光这才落在挡在我们之间的老头身上。
光叔此刻冷笑一声:“我道是什么人物竟敢硬闯这里,竟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凌天虽知道这老头有些来头,但他向来不畏强敌,且这话还刺痛了他的逆鳞,当即表示:“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都能硬闯这里,看来戒门之地,也不过如此嘛?”
光叔的戒尺背在背上,凌天看不见,但却一口就点了老头的出处,老头自然有些吃惊,眉头一扬。
“小子,你休得口出狂言!”光叔警告道。
“怎么,准你以年龄分高低,还不准别人回你两句?什么道理?”凌天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
我心头一紧,他终究还是受伤了!
光叔也是看出了这点,他说:“小子,是谁派你们来的?”
他总觉得这么大件事,不像是我们这两个‘小孩’能干出来的,背后必定还有更大的人物。
凌天也将计就计说:“我怕我将我背后的人说出来,吓死你——”
我在后面听着,差点没笑出来。
这小子最是擅长虚张声势了!
可这光叔可不好懵,他说:“我看你是道门弟子,道术嘛……一般,不过这腿脚功夫还行,若在整个玄门里算起来,实在普通平凡,所以你身后的人派你来,想必还吓不到我——说吧,报个大名,也好让老朽看看,是哪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敢与我戒门作对!”
凌天一听不乐意了,他说:“你戒门算什么东西,充其量算个偏道小门,我道门弟子遍布天下,你也敢在道爷面前叫嚣,不觉可笑?”
光叔那张嘴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讽刺道:“不是人多量大就厉害,物以稀为贵,我戒门弟子,非天赋异禀者不得入,才不像你道门,什么歪瓜裂枣都能收进去充数!”
“你——”这是戳了凌天的脊梁骨了,他气得火气冒头,但理智让他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和这老头打口水战没什么意思,他当即就表示:“将我朋友放出来,咱们两门之事,以后再说!”
光叔回头看了我一眼,别有深意地说:“老朽挺好奇,一个养鬼的丫头,和道门的弟子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养鬼乃逆天之行,鬼门通常都和道门势不两立。
可惜这老头眼光虽利,却看我看走眼了,我可不是养鬼的!
凌天喊我道:“尤小草,过来!”
我想走过去,那个已经恢复我保镖挡在了前面。
正如邓业成所说,我摆他这道,今天不可能这么容易让我走!
“我不管你们俩是鬼门还是道门,既然沾了门道,就应该讲门道的规矩,今儿是你们先惹了我们,砸了地方还伤了人,刚才这小丫头在里面连一滴香都用上了,现在被老朽识破了想走?门儿都没有!”
凌天知道这老头不好对付,自然不敢逞莽夫之勇,他说:“你想干嘛?”
“这事儿好办,我戒门的规矩,留下指尖血,借命十年不为过吧?”老头开口就要我十年阳寿!
凌天一听,毛都炸了,“凭什么?”
“凭我戒门,你惹不起!”光叔大言不惭地说。
凌天冷哼一声,说:“什么留下指尖血借命什么的,我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懂,但刚我上来之前打了电话报警,想必现在应该也到了!”
一提到报警,邓业成突然就理顺了,走出来揣测道:“上回报警的人,也是你吧?你们在上次就盯上我了?”
凌天舍我其谁地说:“没错,就是道爷我!”
邓业成气得一脸通红,“算计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替天行道,乃为道者己任!”凌天拱了拱手,还摸出手机亮出他的某社交平台,特别强调:“邓业成,你背地里干的那些事儿,你真以为天不知地不知吗?你奉劝你今天赶紧让你的人退下去,我那里可是有你不少老底了,不然一会儿闹大了,谁管你什么门道规矩,咱们网络见真章,看看戒门的戒尺,能不能把舆论的悠悠众口给堵下去!”
在此之前,我是不知道凌天的社交平台的,毕竟我不怎么玩。
现在他亮出来的社交平台上显示,这小子叫什么天一小道,竟然有二十万粉丝,他真是爱惨了道士这门职业啊!
话说回来,我们没有邓业成太多料,要是有,也不用今天我以身犯险了,凌天这么说,还是虚张声势!
可是对方不知道啊,特别是邓业成,坏事儿干多了,心虚得很,一听还有料,当即就不敢再开口了,只拿眼看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