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一脸冷然问:“何为天经地义?”
旁边的矮壮男人性格冲动,他一拍桌子道:“老子就是天经地义,你个会点儿皮毛的小子……”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被一旁美艳的女子伸手给止住了!
女人只是微微抬了一下手,矮壮男就立马闭了嘴。
看得出来,三个人里这女人有着绝对的主导地位。
女人开口客气地解释道:“我们要找的,是一本古书,那本古书是我祖上的祖传之物,后来被一个女人偷走了,我们多方打探,得知那女人当年被一个叫鬼老六的送去了大福村,前不久鬼老六已经找到了那本古书,但却在村子里遇害了,她就这么死了,换作是别人,肯定是死无对证,但我因了祖上的关系,习了能与阴人沟通的术法,我可见到那鬼老六死得极惨。”
女人顿了顿,声调逐渐提高,她说:“鬼老六是帮我们做事的,人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被恶鬼所杀,那恶鬼是李常贵的,一命抵一命,不过分吧?”
我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既是冲着李常贵去的,又何必动我同学?让她们也沾了那些东西,差点都出不来!”
矮壮男人接过话去说:“要怪还得怪见你和李常贵走得近,你奶奶的灵,不都是他送的吗?你同学也是受了你的连累,你怪不了我们!”
女人再一次强调:“总之,事情都是因我家祖传的古书而起,若是将我家的古书早些归还,那村子里又怎会有这些事?”
好一个事出有因,但我知道,这女人的话一个字儿都不能信,若她要找的东西是她家祖传的,那我是谁?
难不成,她也是魂族的?
藏仙君说魂族早就绝迹了,就算有,也是隐秘不出,哪有这么明目张胆到处嘚瑟的,她说这些,无非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光明正大的讨要藏在我身上的东西。
东西我绝对不会给她,听她的话,我其实还松了口气,他们所有的关注都在李师父身上,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会点道术的凌天,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身上还藏着更大的秘密吧?
此时,我开口道:“我师父死前,确实传了一本书给我!”
几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我将《见灵录》从背包里取出来,郑重其事道:“此乃我师父毕生所学所闻所悟而手记的术书,如果这本书就是你们要找的祖传古书的话,那我师父,只能是你祖宗了!”
“噗——”晚晚差点喷出来。
我补充道:“昨夜里村长不是从尤显贵那拿了什么东西去跟你交易了吗,你追着我们做什么?”
女人将那黑布往地上一扔:“这布就是一块普通抹布,和你师父屋里的一模一样!”
我心头一紧,难道她已经猜到是我换的布了?
接下来,女人就冷声道:“李常贵这个老端公,早就将东西换成了这块破布,鬼老六和那个叫尤显贵的蠢货,竟然蠢到真去为了抢个破布你死我活的!”
我悬起的心又落了下来,这女人是个奇才!
这都能说通!
也确实能说通。
当年我妈妈隐藏自己的秘密带着古书到了村子里,直到得最多的人是李师父,镇压我妈妈的魂的人也是李师父,他是整个事情的关键人物。
这些人只是从鬼老六那得到了我妈妈的消息,他们可能都没见过我母亲,所以根本不晓得,古书其实就是一卷布!
美艳女人的脸阴沉下去,她凌厉的眸子落到我脸上说:“那本古书最后是在大福村失踪的,那书只有术士才用得着,村子的人除了李常贵,全是些大字不识的农民,他们拿那书来做什么?”
看来他们坚信是李师父偷了书,而我临时起个意,没想到弄巧成拙,变成了唯一可以从李师父那继承古书的徒弟了!
“尤显贵也是个农民,他就想要,那村子里有的是尤显贵那样的人,反正我没有,你们要是着急,还是再回村里找找!”我两手一摊。
美艳女人盯着我浅浅一笑,我瞬间感觉汗毛直立。
她站起来,擦了擦手,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凌天说:“今天看在这个小道兄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但小姑娘你听好了,那东西你拿不住,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罢,她带着两人耀武扬威地走了!
他们一走,我和凌天都同时大出了一口气。
晚晚赶紧质问凌天:“你啥时候还会画符啊,我咋不知道?”
凌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来他和我一样,刚才都在强装镇定,他说:“每年暑假我没去夏令营,我都在山上跟着我师父修道呢!”
“难怪你去年没考好,你心思都不在学习上啊!”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凌天看到尸体会那么淡定了,他在山上一定也见过不少,还有为什么他一进村就表现奇怪,因为他修道,一进村自然就发现村子里被恶鬼气笼罩着,所以才偷偷出去查看。
晚晚责怪道:“行啊你,我们这么铁的关系,你一个字儿都不肯说!”
凌天无奈摇了摇头说:“我本也是要在俗世里走的人,师父让我藏道,要不是这伙人太厉害,我根本不会搬出清风观来!”
他叹了口气,“前段时间我新学了卜卦,正巧遇上尤小草要回家,我无聊就帮她卜了一卦,结果大凶,念着同学一场,本想凭借自己学的这几年道术帮你化险为夷,结果没想到你们那村子的水这么深!”
听他讲完,我心里为之前怀疑他生起一丝忏愧,我说:“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刚才那一下子厉害,那三个人绝对不会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