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宝脚程快,走在最前头,也是最先看到跪在前院的一行人。
放眼望过去,若非程清云和阿狼和她对上目光,冲她咧嘴笑,她根本认不出来二人。
天啊,大哥哥和阿狼哥哥已经完全变样了!不过四年的工夫,分明已经长成了男人的模样。
留点面子呗
特别是阿狼哥哥,身形又高大了不少,哪怕是跪着,也能看得出来比身边的程清云还要高出半个头来。
而且……阿狼哥哥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泉宝来不及细想,也没来得及和两位哥哥说话,身后就传来了阿娘的声音:“别以为给我扮可怜,我就能饶得过你!”
伍映雪风风火火上前,一手揪起程清云的耳朵。
“嗷疼疼疼疼~”程清云歪着头,被拎着耳朵站起来。
身旁,阿狼轻抿嘴,微微低下了头去。
“还有你!”伍映雪的另一只手又精准地揪住了阿狼的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有份!”
起初那两年,伍映雪是真信了阿狼是被迫跟着程清云出去的,后来不见阿狼带回程清云回来,也不见阿狼自己回来。
阿狼还对她信中的催促视而不见,她就知道阿狼这小子也是野着心,不肯回来。
伍映雪是真生气,不上当家长母的身份形象,抬脚就踹起了程清云和阿狼。
外头人看着她风风光光,每日操持府中事务、管理绣坊,出席各种宴会,但只有枕边人程毅知道,她这个做娘的有多少个夜晚因为担心外头两个孩子的安危,而睡不着觉。
先前长梧国和邻国起战之时,她又担心程清云和阿狼,又担心成为长梧国太子的即墨觞上战场,不过短短几日工夫,鬓角就多出了好几根白头发。
幸好有闺女研制的乌发丸,一连服用了几日后,就没见再有白发长出来了。
“阿娘!阿娘!”程清云被伍映雪揪着耳朵,也没法躲,只能抓着伍映雪的手,嗷嗷喊着,“留点面子!留点面子!泉宝还在这儿呢,您别当着泉宝的面打我呀!回屋,咱们回屋,任凭你怎么剥我们的皮、抽我们的筋,我们都绝不吭气!”
伍映雪听到这话,被气笑了,重重松开了二人。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骂道:“什么剥皮抽筋,说得我不是你们的亲娘,是你们的后娘一样。”
程清云和阿狼动作同步地揉着自己发热的耳朵,低头对视一眼,没有言语间就完成了交流。
“阿娘,我给您带了礼物。”阿狼向伍映雪开口。
程清云紧接着也对泉宝说:“泉宝,你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及笄礼。”
被俩人这么一打岔,伍映雪心中的气消得差不多了,这茬也算是揭过去了。
程清云和阿狼这回带回来的动作可不少,满满三大车。
其中一车是侍卫们给家里人带的东西,另外两车,则是程清云和阿狼分别给家里人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