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急嘛。”
白明雅打开车门,将她推了进去,“反正你现在都出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她,现在还是先回家吧,爸爸念叨你好久了。”
白月绾眼皮重重一跳,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车子停靠在别墅门前,白月绾下了车,刚走进客厅,就看到白国建和孟玉然。
白家这几年抱着墨家的大腿,发展得相当不错,现在也算是晋城首屈一指的企业了,连带着白国建走路腰杆都挺直了不少,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上流社会的人物了。
他扫了一眼走进门的白月绾,冷哼一声:“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出来,还敢跑到雅雅的订婚宴会上,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白家当年出了个杀人犯!”
白月绾表情都没动一下:“需要我提醒你吗,杀人未遂的是白明雅。”
“好了好了,月绾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啊。”
孟玉然见势不妙,立刻上前,姿态亲密的招呼她,“你爸爸也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他可担心你呢,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不过回来就好,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
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落在白月绾眼里,让她只觉得一阵阵的反胃。
她一把甩开孟玉然想要挽住她的手,冷笑:“担心?我看你们是巴不得我死在那里,一了百了吧?”
刚被送到那个鬼地方的时候,白月绾就清楚的知道,白国建和孟玉然根本没想让她活着走出去。
借着一个精神病的名头,能折腾的花样实在太多了,正常人都能给活活逼疯了。
什么虐待,辱骂,殴打都只是家常便饭,还有三天两头的电击,用治疗的借口,给她灌下让精神恍惚的药,甚至有一段时间,她连正常吃喝都做不到,只能被强行注射营养液来维持生命。
直到让那些人觉得,她是真的被折磨疯了,才慢慢罢手。
那四年对于白月绾来说,无异于人间地狱。
“月绾,一家人何必那么计较呢,你也知道,雅雅她跟墨大少订了婚,是不能有案底的,只能你牺牲一下了……”
白月绾懒得理会孟玉然的颠倒黑白,问:“我妈妈现在到底在哪?”
孟玉然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雅雅,你没跟月绾说吗?”
“我说了呀,她妈妈现在好着呢,可是姐姐她不相信。”白明雅无奈的道,“她一直在白家旗下的疗养院,我们怎么可能亏待她呢。”
白国建也跟着斥道:“都是一家人,我们还能骗你不成?”
但他们越是这样说,白月绾心头不详的感觉就越发浓重。
“你当年骗的还少吗?”
她扫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白国建,“如果不是你花言巧语骗了妈妈对你死心塌地,她怎么会像今天这样?”
“你!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
白国建最忌讳别人谈起他那第一段婚姻,脸色当场就变了:“早知道会生出你这么个孽种,你一出生,老子就该活活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