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轻轻按住她后脖,耐心地给她擦拭干净,过了会白月绾就习惯了,一张睡颜舒展开来,看着她小花猫一样的小脸变得洁净,露出姣好的一张面庞,但脸色仍旧苍白,唇瓣干燥得起皮。
冷风一吹,她瑟缩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往墨靳尘这个热源靠过来。
“冷、冷……”
墨靳尘嘴里轻声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逃跑。”目光却柔软,把衬衣放在一边,将白月绾揽入怀中。
怀里的人找到温暖的港湾,顿时眉眼舒展开,舒服了,也还算老实。
墨靳尘拍了拍她后背安抚了下,也阖眸休息,找白月绾的这一天,他也没合过眼。
迷迷糊糊快水榭时,怀里的人突然抖了一下,墨靳尘瞬间清醒,拍了拍她后背道:“没事、没事。”
怀里的人却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开始说些胡话。
“不、我不要打针,别、别过来,救救我,我不要待在这里,救救我,墨靳尘……”
谢谢你
山里夜凉,再一吹,高热也还退下来。
陷入梦魇中的人儿说话也是模糊不清的,墨靳尘花了些功夫才听清她说了些什么话。
他心中顿时大拗,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温和:“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白月绾整个却陷入梦魇没能清醒,她攥紧墨靳尘的衣襟,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无数光景从脑中划过,却又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漫长。
她看见她曾经在医院的那些日子,冷漠的医生每次过来都会带着长长的针管,不顾她苍白惊慌的脸色,狠狠扎进她的血管里。
她挣扎、她大哭、她求饶,她害怕那些针管,害怕那个连一扇窗户都不开的地方。
“放过我、求求你们放了我……”
可那些医生不会放过她,他们要从白家拿钱,他们恨不得折磨死她。
精神病院的人最恐惧的是电击室,走进去,被锁在凳子上,一次又一次地电击,美其名曰“治疗”。
她也害怕,可没能如医院所愿,她没死,她命硬,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折磨活过来,直到被墨靳尘接走。
“求求你,放过我……”
她呢喃,痛苦地皱紧眉,眼珠子不安地跳动,疯狂地往光明之处逃去。
墨靳尘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没有人比她有更强烈的生存欲望。
热源靠近自己,墨靳尘轻轻拍她背,将她揽入怀中安抚,看她渐渐安静下来,心下也微微放心。
心念一动,墨靳尘深深地看了眼白月绾,轻声道:“绾绾,告诉我,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害怕、怯懦、一次又一次想逃离,陷入梦魇无法自拔,她在梦中又经历着什么?
再说,四年前她和墨梓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