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就想摇头拒绝,可转念一想,阮晓芒又不由得犹豫:不是才想好的吗,他回来了,见到面了,逃避其实解决不了问题――近几天的夹缠不清让她头痛,的确该作个了断。
“嗯。”终于点头。
“那我们走了。”
反身拿过门柜上的资料袋,刘启勋换好鞋子,一脚跨出门外,想到什么,回头看看正准备关门的人,绽出一个笑容:
“等我。”
拾壹
等他?
他应该是巴不得现在就回去吧?
偏头看看驾驶座上嘴角噙笑的男人,凌亦雯不由也觉得好笑:
“你没向她解释?”
“嗯?”
“那天在海边。”她可没忘阮晓芒看见他俩同时出现时的心痛表情。
没有回答。
这个男人到底搞什么鬼?
“我们的确是一起在北京呆了一个多月。”嘴边的笑收起来,刘启勋陈述事实。
这两个人真是有毛病:“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没听过吗?一个不问清楚,一个不说明白,干什么,周末八点档?
凌亦雯不禁嗤笑出声。
“你再看看资料,我始终觉得我们的设计没有问题。”显然,有人不愿意多谈。
算了,太监都不急了,她一个小宫女这么着急上火干什么,总有他紧张的时候。
紧张?
不禁再瞟一眼旁边的男人,凌亦雯暗自感叹,这还真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他紧张:就在刚刚,她察觉得到,他是真的紧张,一触即发的那种,就像之前给她开门时由期望变失望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瞬,还是让她小小意外了一下。
不,也许,不只是意外。
“你知道吗?那次同学聚会之后,我见过她。”
拎过资料袋打开来,凌亦雯嘴上说着话,却做出察看资料的样子,眼角不忘留意身边人的反应。
还是不说话?
抬头,看一眼刘启勋绷紧的侧脸,她突然意识到他误会了:“不是肖放在你家里大闹那次。”那时候的她光顾着哭了,哪还会留意别人,“在那之前。”
开车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之前?”什么时候?晓芒没跟他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