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义道:“出什么事了?”
智雄的脸上木木的:“章总没说,但是公司取消了我的误工假,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知道我是去照顾病人的。”
遵义道:“要不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智雄道:“他说了,一两句话说不清,叫我明天一上班就到他办公室去。”
房间里一时静得出奇。
陡然间,遵义嚯的一下坐了起来,她盯着智雄道:“你不是有什么经济问题吧?”
智雄轻轻拍着胸口气道:“你别吓我好不好?你看我这个样儿,有胆儿贪污吗?!”
遵义倒回枕头上道:“那就别想了,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智雄愁道:“可我哥哥的手术日期是不可能改的。”
遵义没有说话。
智雄道:“看来这回只有你到北京去了。”
遵义沉吟道:“我去……方便吗?”
智雄道:“有什么不方便的?而且你比我懂医,准比我护理得好。”
“可是,柯俊……”
“柯俊送到你妈那儿去不就得了,以前你出差不都是这么办吗?也没见你像今
天这么不放心。”见遵义仍没有豪爽地响应,智雄气道,“……我就纳了闷了,你
分明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现在我哥做这么大的手术,你怎么就不能挺身而出呢?真
是谁的骨肉谁心痛,到底不是你的亲哥哥,你自然是不重视的……”
遵义想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主意,便横下一条心道:“我去就是了,你也犯
不着说这么多的话。”说完起身,连夜把自己的换洗衣服塞进行李里,又把智雄的
衣服放回衣柜。
智雄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十三)
第二天一大早,智雄送遵义上了火车。一路上,遵义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决定等从北京回来之后,无论如何要跟智雄好好谈一谈,解开心结。
智雄回到公司,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回,直接就去了章总的办公室。
这时的章选民正坐在大班台前品茶,他是一个活得相当精明的人,见到智雄进来,便用手势招呼他坐下,一边叹道:“智雄,不是我说你,这个祸你可是闯大了
……”
智雄压根没坐,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害我昨晚一夜没睡。”
“电话里怎么说得清楚……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咱们公司外资方的总经理昨天去市规划局开会,为的是扩大在中国的业务,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建立佩恩公
司亚洲总部……”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智雄忍不住打断章总的宏论。
“你先别急嘛,跟你没关系我会扣住你不放吗?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外资方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