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宁又羞又愤。因为在程之珩这一系列攻击下,她非常可耻地湿了。
在这种应该生气、愤怒、破口大骂表明立场的时刻,她的内裤竟然从里到外湿得透透了。
真离谱到家了,二十多年了,她竟然从没发现自己好的是这一口!
顾思宁悲哀极了,也不挣扎了,索性闭上了眼,大大方方地继续这个吻。
什么责任,什么后果,享受才是最重要的,管他呢。
她挪了下腰,怕被他发现身上的异样,却被他提溜起来分开腿坐在了身上。
底下紧紧贴着大腿根,硌得她有点难受。
顾思宁脑子里又乱七八糟地想,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行了,但感觉有健身运动习惯的还是要好一点,而且就算程之珩真不行,他别的也真的很行啊。
人生嘛,不久享受点肤浅的快乐?想那么多干嘛?
“这才是全部的我。”程之珩单手掐着她的腰,指腹揉捏着她湿润的唇瓣,抬头,用近乎冷漠的口吻道,“你以为我说不能吃掉你的青春,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打碎
“稀客呀。”电话那头的男声语气柔和,半开玩笑道,“得有一年多了吧。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程之珩站在走廊上,远远听着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传来水声,平静地阐述,“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听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那人坐起身,再开口时明显正经不少:“发生了什么?”
程之珩简单地概括了一下。
程之珩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心理有点问题。
对他而言,一段稳固长久的关系几乎是不存在的。友情的建立往往半途而废,不是因为不对盘,是因为他要收拾行李去另一个地方再生活了。
长大之后,对于感情他的态度呈现出无所谓,在最应该对异性有好感的年纪,他偏偏对一切都感到漠然。不止家里人怀疑过他的取向问题,连他自己都怀疑过,但最后的结果依然成谜。
没有爱好,没有心动,如死水一般无趣的人生。
直到顾思宁莽莽撞撞地出现。
他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永远。
恋爱时,他无时无刻不想知道顾思宁在做什么,同时他又清楚的意识到不该这样做。
回学校汇报的那几天是他最难熬的时刻。他能克制住行为却克制不住情绪,影响到身体的那种颓废感,穿插在规律的作息里,搅得他不得安宁。
思绪来回拉扯几番之后,他联系上心理医生。对方给出的诊断是焦虑型依恋。
很多人都有,但程之珩的情况明显更严重一些。
“你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比常人超过太多了。疗程结束的时候虽然恢复了正常水平,但那时候她毕竟不在你身边,我也无法判断”他顿了顿,“你跟她聊过这个问题吗?”
“还没有。”
“是还没有还是没有。”
程之珩沉默。
“我不是特意要求你做什么,但现实就是,跟对方沟通才是最好的方法。”他放缓语气,“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