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然后继续修剪花枝。
他说不用,也没再继续追问。但苏忱轻总觉得这个人依旧没放下这件事。
不过也正常,傅文琛这种人,如果能随便信任,那就不是傅文琛了。
他生闷气还能怎样?
最多不过拉着她做上几天几夜,受些皮肉苦,她这几日也习惯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苏忱轻便守在这个人身边。傅文琛修剪花,她就在旁边看,傅文琛处理工作,她就在旁边等。
一下午平安无事,连用晚餐的时候,傅文琛都还在帮她挑拣瘦肉,说近些天的肥肉不是很好吃,厨师做的太油腻。
苏忱轻已经放松警惕,正打算敷衍两句,让他停止为她挑拣瘦肉的行为。
“对了,”
男人像是恍然想起什么,停下手中动作。
那双桃花眼里缀着墨汁般黝黑不透光的瞳孔,内里夹杂漠然的寒意,外表又用温暖的笑来伪装,
他用不甚走心的演技应对她,让她能够完全看得出他是故意的。
“本来傍晚回来时就想跟你说,但我心心念念着你跟容公子的事,不小心忘了。”
傅文琛无辜道:
“轻轻,你父亲病危,情况有些紧急。”
解脱
病危?
苏忱轻还没反应过来,谁病危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腿已经下意识走到玄关处。管家连忙过来给她递外套,说时间太晚,外面风大,让司机送她。
苏忱轻魂不守舍的换鞋,听到那个人在身后问她,要不要他陪着一起去。
她说不用。
司机赶来的也很及时,没有耽误半点时间。苏忱轻坐上车,感受到车内空调是十七摄氏度的冷风,被冻得稍微清醒些。
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和父母联系。
上次联系,是父亲得知她被傅文琛包养的事,被气出心脏病急救住院。母亲同她打电话,说要她跟傅文琛分手,否则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她后来也跟父母打过许多个电话,都没被接通。连打给哥哥的电话都没回应。
直到傅文琛骗她瞒她的事情败露,她失去了和外界通讯的自由,更没机会联系到父母和哥哥。苏忱轻原本打算,等她诈死恢复自由身以后,再想办法联系父母。
可是……
苏忱轻攥紧睡裙,仍然不敢相信,父亲怎么突然就病危了?
他原来身体很好啊!
大概是受傅文琛的吩咐,司机开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停进附近一家三甲医院。司机甚至还从后备箱里拎出两盒补品,说也是傅先生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