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打开麦克风,非常不情愿的应付:“哦,把傅总换过来了。”
傅文琛应该是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笑得更愉悦,但是话题却并没有继续放在他身上,而是别有意味的调转方向:“嗯?还有一位眼生的。”
钟昧沉默片刻,回答:“是我刚认识的那个画家。”
男人淡声询问:“不开麦?”
“……”
明明是麻将局,可直到现在,一盘麻将没有打,四人之间的气氛莫名紧绷到窒息。
苏忱轻能听得出这个人目的性极强的针对,也能察觉到来自这个人的怀疑。
不过她这次不再像正午接到电话时那样慌乱,心情平稳许多。
毕竟,仔细想来,如果傅文琛没有疑心,不拐弯抹角的试探,那就不是傅文琛了。
她不出声。
这篓子是钟昧捅出来的,就该让这个人自己收拾。
钟昧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他很不耐烦的屈指敲了下手机,解释:“我不是跟你说过?这是个已婚已孕家里两个孩子的画家。你能想象两个小孩有多闹吗?人家关麦克风也是为了方便,你怎么这么多事?”
钟昧直接点开牌局,丝毫不给面子,嫌弃道:
“傅文琛,我告诉你,你能玩就闭上嘴玩,不能玩就给老子滚蛋。”
蝴蝶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苏忱轻屏住呼吸,能明显感觉到,音孔里的另一位受害者也在胆战心惊。
片刻后,
温柔好听的男声重新响起,依旧带着笑,不疾不徐的语速,回答:
“好啊。”
钟昧:“……”
这个回答搞得他很不爽,像是他把拳头打进一团棉花里。钟昧冷着脸,没再理会。
然后——
开了八把,八把全输。
而且傅文琛就是故意的,不赢别人,只赢他。专门挑让他输的最惨的方式。
第八圈结束时,男人意味深长的叹气,询问:“钟少,我是不是该滚了?”
钟昧直接退出房间。
苏忱轻看到他退出房间,立即紧随其后。她抬眸看向面前,见钟昧仰躺在竹藤椅上,闭眼,正派的眉目笼罩着阴郁,一副不想再说半个字的模样。
钟昧是为了让她开心才组的这局麻将。
苏忱轻抿唇,想出声安慰。
手机忽然传来振动,她低头,看到是刚才除她以外另一位受害者的消息,说是这次玩得不开心,想加她微信,下次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