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轻不退让的冷哼:“看到疯狗了。”
傅文琛面不改色的接招:“可是只听到你喊钟少和我的名字。我不是疯狗,那这疯狗应该是指钟少?”
苏忱轻心道你真是对自己没一丁点自知之明。你不是疯狗是什么?说你是疯狗都是抬举你了。
“吴医生,”傅文琛又去拍身边人的肩膀,闲聊一般问:“你听到了吗?刚才轻轻喊我的名字,你记不记得她喊了多少次?”
吴医生已经把脑袋埋进了肚子里,用尽全身力气在装死。
傅文琛挑眉,没有再为难这位医生好友,抬头看向面前女孩,道:“十三次。”
苏忱轻道:“编的吧。傅先生真会选数字,选了个最适合自己的。”
“钟少的名字只出现两次。”傅文琛没有理会她排斥又尖锐的态度,笑道:“轻轻,在你心里,果然还是我的分量更重。”
苏忱轻:“……”
你计量方法真的没问题?
她嗓音平淡,不像再给这个人任何多余的情绪:“您想多了。毕竟就算养一只鹦鹉,教会一个名字,它都能从早到晚叫上百遍。”
苏忱轻不想再在这个地方久待,从躺椅上起身,穿鞋。
但可能是由于刚才在深度催眠里受到的刺激太大,以至于她现在双腿仍有些发软。
而且——
梦境残余的东西反而加重了她的负担。苏忱轻睨一眼旁边盯着她的男人,咬唇,伸手推了下已经死机的医生,试图唤醒:“吴医生,我接下来的治疗?”
吴医生被顺利唤醒,手脚麻利的给她写下来一串数字:“诶,苏小姐,您下次有时间来找我就行。您来找我之前先说一声,我给您安排一个傅文琛下线的时间。”
傅文琛:“……”
苏忱轻接过他递来的手机号,笑着点头:“好,那我下次再联系您。”
女孩礼貌的同医生道别,起身向门口走去。高跟鞋发出很轻的“笃笃”声,又随着女孩纤瘦背影的离开逐渐消失。
等到屋内重新恢复寂静后,
吴医生才忍无可忍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另一个病人,盘问:“我说傅文琛,被深度催眠做噩梦的是苏小姐,怎么应激的反而是你?你是不是每次来都抱着拆我阁楼的动机来的?这比班我真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傅文琛缓慢收回视线,盯他:“时薪十万。”
“好的,老板请坐。”
“……”
·
离开二楼后,苏忱轻看到客厅里正在和人闲聊的哥哥,眉心微蹙。
就算傅文琛真的是偶然来的,那哥哥为什么也不拦着?哥哥对傅文琛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对仇人的态度,有些过于不正常。
不过她并没有挑破。而是推着哥哥的轮椅,道:“我们回去吧,钟昧还在等我呢。”
苏骆看出妹妹表情不悦,也没多说,连忙点头应下。
钟昧原本说要陪她一起来看心理医生,但由于公司事情太多,抽不出时间,苏忱轻便没让他陪。反正只是看个医生,用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