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突然来禀告,说是有客人,来找钟少。苏忱轻便将佣人拦下,自己去接待来客。反正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急事。
果然,来的是钟昧的助理,见到是她后也没有表露出为难的神情,坦白道:“确实不是重要的事,我只是来汇报工作。”
苏忱轻道:“他最近不仅忙,而且总生闷气。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
助理有些犹豫。
但停顿片刻后,依旧选择说实话:“本来是很顺利的,但最近傅家那边一直阻挠,给钟少设了好几次绊子。钟少毕竟年轻,又初来京市,没人脉,虽然谨慎下躲过几次,但还是踩了几次雷,白白亏损很多。”
说到这里,助理特意贴心的补充:“苏小姐,这跟您没有关系,是傅家。”
苏忱轻没有作声。
正当助理以为这位苏小姐因为自责而心情不好,想要安慰时,苏忱轻忽然问他:“你们小钟总明天忙吗?”
助理:“啊?”
反应过来后回答:“不是很忙,钟总这两天是难得清闲的时候。”
苏忱轻眨眼,压低声:“那你配合我一下,我想先给你们钟总一个小惊喜。这样或许能让他再接下来的工作里更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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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给苏小姐做心理疏导的难度是一颗星的话,那么,给这位傅总做心理疏导的难度恐怕称得上是满天繁星。
罗医生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职业生涯正在遭遇一个巨大且恐怖的瓶颈。
傅文琛虚心向他请教:“罗医生,如果一个女孩恨你,恨到扎你一刀还没有解气,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才能把人哄回来?”
罗医生:“……”
他是心理医生,又不是恋爱顾问。
于是面无表情的回答:“傅先生,这个世界上最恨我的女人就是我家保姆,因为我经常要求她加班,她恨到偷偷往我的粥里放花椒。你觉得这对您的提问有帮助吗?”
傅文琛笑起来:“罗医生真幽默。”
罗医生扯了扯唇角:“您也很幽默,居然向一位心理医生请教恋爱问题。”
男人眉眼间的情绪变得比翻书还快,装出来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我们不是恋爱关系,这个问题也谈不上是恋爱问题。”
“好吧。”
傅文琛并没有放过他,继续道:“罗医生,我很好奇刚才苏小姐做的那个深度催眠,你有没有兴趣给我也做一个?”
罗医生无奈点头。
同样是催眠,在傅文琛身上就变得格外困难。他在医生的引导下足足进行将近一个小时,才逐渐进入到催眠状态。
刺目的白光如同电流,一瞬间流淌过他的大脑神经,重新启动了他眼前的世界。
阳台。
女孩背对他,柔顺的乌黑长发在风里飘荡,遮住裙带系起的一截细腰。她将手里捧着的书放在旁边,又拿起剪刀,修剪刚买来的一小束鲜花。
刺目白光变得烂漫。
女孩忽然回头,天真浪漫的杏仁眼里毫无遮掩的望向他。她很惊喜,眼底是对他的仰慕和崇敬:“傅先生,您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