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刚发生没多久,庄老先生又几乎只有她一个亲人。苏忱轻立即出门赶过去,把那什么生日宴的邀约抛到了脑后。
赶过去的时候,私人医生已经为庄老先生包扎好伤口,向她礼貌一笑,准备离开。
苏忱轻心疼的查看老先生的伤势,发现并不严重,像只是擦伤。
庄老先生摸她的头,宽慰道:“诶,没事!是我在后花园浇花的时候,没注意到头顶上的灯快掉了。好在那灯不大,掉下来前就被我发现,我是躲开的时候没注意,醋溜!脚下一滑。”
说着,老人为了逗她开心,还专门做了个滑稽的滑倒动作,无奈道:“这才受伤。”
苏忱轻配合的笑了下,心里却并不松快。
这处住所是钟昧和她一起定下的,因为要给庄老先生居住,住之前里里外外做过好几次检查。尤其是后花园这种地方,完全排查了所有潜在的安全隐患。
灯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而且这么巧,
恰好在傅文琛跟她打过电话以后。
……
三个小时。
她不敢再离开庄老先生,难以克服心里的恐惧。越想越觉得——
这是傅文琛的威胁。
再仔细一想,傅文琛要她去参加那个什么小情人的生日宴,去也没什么。谁知道那个人如果突然又发起疯,到底又会做哪些没下限的事。
苏忱轻先将这件事告知钟昧,询问了钟昧的意见,两人一致同意去赴宴后,苏忱轻才发消息回复了傅文琛,顺便让人把庄老先生接到了她们的别墅暂住。
时间刚刚好,
钟昧在外地处理完工作,出差回来,恰好赶上傅文琛为情人准备的五天生日宴。
这场宴会邀请了几乎京市内的所有上流人士,地点选在城郊外的一处园区。
由于赴宴人数太多,即使她的身份有一些特殊,在众人眼里也已经变得不重要。
但苏忱轻仍然听到了议论。
她挽着钟昧的手臂,顺着红毯指引方向,缓步迈入会客最主要的厅堂。财富的颓靡是那个人一贯的手笔。她不陌生,毕竟她就曾经在这种金碧辉煌里迷过眼。
“傅先生这是又找了个什么美人啊,怎么比对那位苏小姐还要宠呢?”
“哈哈,我见过,不算什么美人,跟上一位比差多了。上一位那是多清纯干净的大学生,模样漂亮身材好,而且心思纯。这次这个不行,一看就是跟过人的。”
“那怎么这么宠?上一位过生日,我记得是开了三天的生日宴。”
“花钱而已,傅先生缺钱吗?”
苏忱轻平静的穿过人群,让这些声音擦着耳廓经过,与她的路线不发生任何交集。
似乎是担心她受到这些声音影响,挽着她的男人低头,轻轻捏她的手指。苏忱轻偏过头,对上男人深褐色的专注瞳孔。
她笑了笑,低声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