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刚才在舫船之上,拍卖‘五粮琼浆’,一坛竟拍出了五万两的高价?”
苏秦连忙解释道:
“陛下,确有此事,但草民并非图谋私利!”
武帝疑惑,问道:
“哦?那是为何?”
苏秦看了宋孝廉一眼,转头看向武帝,道:
“陛下,草民共拍卖五坛酒,其中最后一坛更是将宋先生的墨宝作为赠品。
那五万两一坛的酒,价值并不在酒,而在墨宝上。
草民办这场拍卖,是受了宋先生之意,今晚五坛美酒所得金钱,会尽数用在修建学堂,免费让寒门子弟读书!”
宋孝廉愣了一下,虽然知道自己被苏秦当做挡箭牌,但听到所有钱会用在修建学堂,不由得欣慰地颔首。
六层中的达官贵人听闻,亦是满眼欣慰,看着宋孝廉的眼神中,满是敬意。
武帝点点头,道:
“原来是宋先生的主意,如此说来,也算是为武国做一件善事了!”
武帝说完,看向花了五万两的杜玄,道:
“众爱卿,以为如何?”
杜玄见武帝看着自己,施礼道:
“陛下,臣以为,宋先生之意,固然是为国为民,但苏家可不是!”
“哦?”武帝看向苏秦。
听到这话,苏秦的心登时警惕起来。
杜玄轻笑一声,继续道:
“苏公子,你只说了五坛‘五粮琼浆’所得,用于修建学堂。
那么‘五良液’呢?如果没有宋先生的赞誉,恐怕武国的文人墨客,也不会对你苏家的五良液追捧吧!”
苏秦闻言,思绪飞转,很快便明白了杜玄的意图。
衡阳酒坊以高价购入冬小麦酿酒,后续银两皆是赊欠,这里面的窟窿必然巨大。
如果新酒全部兜售,可将欠款还清。
可因为苏家的冲击,衡阳酒坊的新酒只卖出九牛一毛罢了。
如此说来,这欠款也就还不上了。
到时候,衡阳酒坊必然关门倒闭。
另外,钱还不上,粮商们必然怨声载道,甚至有些小粮行会承受不住资金链断裂而同样倒闭。
这样的连锁反应下,最后受苦的,将是最末端种地的农民。
马上入冬,没粮又没钱的农民,恐怕会挨不过寒冷的冬天!
苏秦看向杜玄,二者对视着。
杜玄的意思很简单,苏家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必须将这窟窿填上!
苏秦后槽牙咬紧。
最后一坛酒是杜府管家拍走的,定然是杜玄授意。
这个老东西,一早就没安好心!
这时,只听杜玄沉声道:
“苏公子!这五良液所赚银两,宋先生可安排了?!”
此言一出。
武帝冷厉目光,看向苏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