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用两根手指捻起莱拉的乳罩,将它扔到床上,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她说,“姐,你不觉得他太壮了吗?”
“这样不好吗?”莱拉是爱这样强壮健美的身体的。
白婧一本正经地和她说,“肌肉有点多,我觉得薄肌比较好。”姐妹二人拥有各自审美,各自喜好,从小的时候就表现了出来,所以那些姐妹,闺蜜为了男人撕破脸的究竟是不是意淫所以产生艺术创作,再由创作影响行为呢?
小龙洗完脸刷完牙刮完胡子出门前看到了地上已经被收拾干净,窗帘也拉开了,姐妹二人正在吃白婧带来的早餐。白婧说,“那谁哦哦,小龙哥,我没给你带早餐”
小龙摆摆手,“不碍事,你们吃,我去外面随便吃点。”
他关了房间门,白婧说,“姐,我和你一样叫他小龙吧,我觉得叫‘小龙哥’有点嗲,我受不了”莱拉笑起,“好啦,叫什么都行。”
白婧问她,“姐,接下来什么打算。”
她拖着腮,答道,“婧婧,第一种方法是我接近他们这一家人,然后通过化学投毒的方式把他们毒死,但是我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们了,我这样做了我也还是叫莱拉,你也还是没身份证,我也不保证我一定不被抓,但这是最简单的方式,还有一种就是找到证据,揭穿他们当年的恶行,恢复你的身份。但是这种方法要逐步开展,并且需要很长的时间。你觉得呢?我们该使用哪种?”
白婧往后靠了靠,瘫在沙发上,她想了一下说,“姐,第二种吧,我虽然没身份,但是你有前途啊,第一种太冒险了,而且如果我妈和姨妈姨丈在天之灵的话恐怕也不希望我们这么做。”
她沉默了一下,她说,“王永辉是我杀的,第一种方法。”
白婧坐直了身体,她说,“姐,我猜到了。所以,我不想你再冒险了,这里不是美国,这里是中国,我们好不容易见面的。我希望你长命百岁,毕竟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莱拉握了握她的手,她说:“我希望帮你恢复名字和身份。”
白婧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我希望你活着,姐。”
小龙站在“芝愿娱乐”公司的大楼下的时候,莱拉与白婧站在“佰瑞药业”集团总部大楼下。
芝愿娱乐楼体白金相交的颜色,显得明媚喧闹;
佰瑞药业的大楼,灰蓝色的墙体,阳光似乎也照不进去,看起来如同一具吃人的机器。
看着楼体的“佰瑞集团”四个大字,莱拉冷笑一声。
这旁边有一个公园,她从小就和白婧来玩,那时,她不叫莱拉,而叫龙媗。她们在这里看湖里的鸭子,坐陈旧掉色却依旧有趣的塑料滑梯,她们去湖边选光滑的石子,带回家放到鱼缸里,因为她们的父母在旁边工作。现在的佰瑞集团就是在被烧毁的龙柏药厂的旧址上建立的。而她们的父母,就在龙柏药厂工作。
坐在公园掉漆了的木椅上,依旧可以看到,高大的耸立的佰瑞集团大楼。可是这里十年前是一家药厂,厂长的名字叫做龙柏宇,他凭借着祖传的一味治疗风湿骨痛的药方创办了药厂,主要加工制作这味中成药,销量很好,甚至有海外华侨托家人专门来买“龙柏筋骨丸”。而龙媗的母亲白木槿,毕业于武汉大学生物制药专业,她忙于抓质量,做新品研究。至于她的妹妹,也就是莱拉的小姨,白婧的母亲白木棉则在白婧一岁的时候发现了丈夫的不忠,于是她迅速划清界限,带着白婧离婚,改姓,在药厂管理财务。
她们的父母在龙柏药厂工作,她们放学后会一起约着来到药厂,在龙柏宇的厂长办公室里写作业,然后去食堂吃饭,去公园外,直到父母来把她们接走,回家洗洗就睡了。那时候觉得时间好长好长,放学后还有那么多事情做,还会捉弄食堂的阿姨,把肉菜里的肉挑完,再去找阿姨,说“为什么我的菜都没有肉?”
食堂阿姨会故意高高起声调,会夸张地说,“哎呀,怎么勺子是漏的,把肉肉都漏掉啦,只你们两个小娃娃的土豆烧肉没有肉,只有土豆哇!”会引得大人哈哈笑,她会给她们再盛一份满满的肉菜。
似乎最大的烦恼是,因为粗心失掉了年级第一;因为没发挥好,跑步没得第一;因为零花钱不够,不可以买商场的正版乐高;以及,为什么要管着我不让我偷看手机,电脑之类的。那时候这些便是最大的烦恼了,直到一场人为制造的意外,将一切打破:药厂失火了,龙柏宇和白木槿命散火场;白木棉逃了出来,见到了莱拉,然后她跳了洛河,找不到新闻记载的死讯,但是也找不到人,生死未卜。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妹俩隐隐觉得,白木棉可能已经死了。
她们自此没有父母,一个被跨国人口贩卖,颠沛流离;一个被销了户,成为一个社会隐形人。
而龙柏药厂的旧址上,盖起了新的厂房,佰瑞药厂,他们售卖的是“佰瑞活筋万”,凭借着这一产品,佰瑞药厂迅速发家,崛起,随着城市发展,在城市边缘新建造了巨大的千亩厂房,而这里则翻新重建变成了佰瑞集团的总部。它甚至迅速完成了融资上市。
佰瑞药业的总裁叫做王瑞辉,他非常善于营销自己和品牌,现在随便打开搜索引擎搜索到的关于佰瑞药业的百科简介都是:佰瑞药业集团前身一家具有百年历史的老字号药铺,祖传活筋丸更是驰名海外。董事长王瑞辉师从中药名医,不仅具有中医专业知识,更加之利用现代科技进行技术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