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放下烟袋的肖昌新把脸一沉,提着烟袋,向女儿的房间疾行。
疼痛让肖娴受不了,唯有滚动,在滚动中削减自己的痛苦。从这边滚到那一边,又从那一边滚到这一边。
“快请郎中!快!”来到女儿房间,眼见女儿痛苦不堪的肖昌新,便急急地说道,“江幽显,你在哪?”
江幽显从外面跑来:“老爷,请吩咐。”
“请郎中,快!”
“是,老爷。奴才这就去。”江幽显快步地去了。
看着女儿这样的翻滚呻吟,段秀艳伸手摸着肖娴,流着眼泪,心痛地说道:“女儿啊,你怎么啦?你得了啥病?告诉妈。”
肖昌新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肖娴,快点来诶,郎中。
不一会儿,背着中药箱的郎中步履急急。
“请走这儿,这是小姐的房子,小姐在里面。”江幽显弯着腰,用手指着前方的道。
郎中嗯嗯地应着来到了肖娴的房间,见肖娴在床上不停地滚动,长长地呻吟,再在肖娴的脸上观看片刻,才说道:“小姐,请伸出手。”
郎中那手指在肖娴的手腕上一摸,郎中的脸上便出现一变,惊讶万分。
片刻过后,便起身向肖昌新走去,轻轻地说道:“老爷,借一步说话。”
什么啊,这样神神秘秘的?段秀艳不满地说道:“在这儿说不就得了?”
郎中的脸上尴尬着,那神情,有许多的不便。
“走,别理她。”肖昌新把旱烟袋往自己的袋中一放,“走,上我房间去。”
“不啦。”段秀艳才不干呢,抛开自己,让女儿的情况不让自己知道,不行,于是机灵一转,把手指着丫鬟洪林秀一干人等,“你们出去一会,小姐需要照看时,我会叫你们的。”
洪林秀一干人等应答而退,离开了这间房。
屋内,只有四人。于是,有了片刻的静寂,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目光对着那一扇房门。
郎中收回目光,慢慢地走了几步,来到了段秀艳的面前,侧着身子,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女儿她没有病啊,是大喜啊!”
“你说是么啊。没有病,小姐怎么肚痛?这样叫爹叫娘的?”段秀艳疑惑着,“什么喜不喜的。”
“是喜脉,小姐有了啊。”郎中在轻声地说道。
“啊?”肖昌新夫妇目瞪口呆,惊讶当场。
“怎么会有这事呢?怎么会有这事呢?”段秀艳的脸马上由红润变成煞白,心一下跳到喉咙处了,似乎身子虚脱,要倒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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