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找根什么东西抽过去!
再看看一旁屹立着的某个罪魁祸首,一肚子火。
我狠狠瞪了眼他。
凤凰怡然而立,在日头正午时分,缺胳膊断腿的衣衫罩在他高大的身躯上,无损他的威猛俾睨,我那么一瞪眼,他正不知走神到何方去的眼神骤然收了回来,冰凌凌的对上我,浓黑若点墨,清冷如露秋。
爽冷的眼神令周遭一凉,却又冲着我笑了一笑。
倾城一笑山花烂,姹紫嫣红若等闲。
飞眉入鬓,刁梢凤目,不尽然这般一笑,愣是让人发不出脾气来。
那肤色因着灿烂的日头染成麦金色的锦缎,动静之间流光溢彩,薄唇线条棱角分明,这个人,好看的紧。
想起他突然人前来那么一句,当时所有人,尤其是朱女勃然变色指着他道:“夫君何出此言?那狐狸精是谁?”
他施施然走到被定了身般的我身边,伸手环住我,埋头在我肩窝里:“我谁都不要,就要我的心儿!”
“乱伦!”朱女一声尖叫,指着我俩抖得一身的起伏“波”荡。
我却是欲哭无泪,浑身僵硬,挣了挣,却如何也动弹不了身子。
“我就说我看你们不对劲,却原来早有□,你们这是乱伦,乱伦!”朱女犹自在那里尖叫,我不禁汗淋淋而下。
乱你个鸟伦啊,我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我和凤凰辈分问题?
咦,我和凤凰有啥辈分问题?
不待我开口,一旁的孔雀嗷一声冲过来,喊道:“小心心,孔大哥来救你,凤凰你这个吃这锅里看着碗里的家伙,放开我的小心心!”
操起个木棒子就要往凤凰头顶砸去。(请问木棍从哪儿来的?)
眼看着那黑黝黝木棍就要砸下,脖子上的凤凰突然头一抬,一双浓黑如魔的眼,带着一股子戾气。
我倒吸了一口子凉气。
凤凰忽然将我放开,反手就是一架,堪堪将那木棍挡在距离我脑袋顶方寸之间。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一下震惊,后头更震惊的事便紧锣密鼓的演绎起来,孔雀眼见得没能够偷袭到,一松手放开木棍,操着老拳往凤凰面门捶去:“敢和小爷抢我家小心心,早看你不顺眼了,今儿个小爷我和你拼了!”
凤凰眼一眯,老实不客气的偏过头去让过那一拳,却反手为弓,照着孔雀眼皮就是一拳。
砰的一声,孔雀的右眼上立马浮现出一轮乌黑锃亮的圈圈。
“你打我脸,你小子敢打我脸!”孔雀嗷一声狼嚎(你一只鸟你老是学狼叫作甚?)一副拼了命的样子扑上来,顿时与凤凰搅作一团,打了个不亦说乎。
噼里啪啦的声音下,一团粉尘,时不时冒出来个胳膊腿,凤凰的被打歪的脸,和扭曲了的孔雀那张煮蛋皮相像是走马观花般在眼前闪过。
雄性动物是一种好斗成性的物种,爹爹说过,这世上一半的纷争,来自于这些争抢好斗的品种骨子里的本性。
此言,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