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看的真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一路上看,不少门派熙熙攘攘的,人群不下百人,到了州县,居然就塞满了所有客栈。
凤凰说那些人里头多了去彼此看不顺眼的,也不知道住在一块会不会打起来。
今日晌午我们便来到靠近了南方的一个大城,城墙上头写着涠洲字样。
自然也是各大客栈满员。
只是凤凰也如前几日一般并不住店,而是挑了个巷子进去,敲开了一户人家角门。
门一开,我以为会如前两日一样遇上个看门的,只是这回门一开,那里头嗖一声窜出个白影来,冲着门口的我俩撞了过来。
凤凰伸手拉了下我,避开了那冲着我来的白影,那影子顿了顿,去又朝着凤凰扑了过去。
一把抱住凤凰的腰,我这才看清来人,却是个不到凤凰腰际的小孩。
只见他抱紧了凤凰,仰头朝他笑了笑,凤凰却是一皱眉,伸手就去掰他手臂,那小孩儿却发出咕咕的笑声来,张口龇牙道:“爹!”
(⊙o⊙)?
理想情人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只见凤凰脸色顿时铁青,一只手不由得高高仰起。
还不待他落下,只看那白影一松手,扭过身来呼啦一下又抱紧了我,脑袋蹭蹭我的肚子:“娘!”
我顿时一阵风中凌乱。
这画面,分外眼熟?
我不禁开始自我反省,难道是我在什么自己都不记得的时候不守妇道了一回?
这也忒打击人了!
就在我分外纠结的时候,凤凰脸色如炭,阴冷道:“白蝠,是不是想尝尝烤蝙蝠的滋味?”
唰,抱着我的人立刻一松手,转身冲着凤凰憨笑。
凤凰却并没有多少好脸色,一步走过来拉过我,扯离了对方几步,冷冷道:“白蝠,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很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对方,这才看仔细,对方的个头,虽然只有七八岁小孩子的身高,但是那脑袋,却是个大人的头,搁在个小小的肩头分外不协调。
眉开眼笑的脸上,有不少褶子。
看着并不年轻,可是我还是指着他问凤凰:“这,是您儿子?”
凤凰好不容易淡化了不少的脸,顿时又铁青了几分,瞪着我:“你看像么?”
倒是不全像,可:“有点,上回你昏了的时候,也是这么叫我娘的。”我想起来就是这个让我眼熟了!
凤凰此时的脸色,绝对可以媲美锅底了。
不想那白蝠闻言顿时笑得脸上仿佛开出一朵菊花来,浑身抖成了个摆子。
“哎哟,子都哟,你哪儿找来那么个可爱的娃娃,有趣,真是有趣!”听着声音,倒有几分童稚,这令我更加困惑,真是个孩子么?
凤凰冷眼看了下白福,突然阴测测道:“你再把爪子伸半寸,明儿个太阳怕是见不着了!”
白福抖了抖手臂,讪讪将手指头顿在了离我腰际半寸的距离:“哎哟,发那么大火作甚,不过就是想和这小姑娘亲近一下么,我白蝠那么一把年岁,还从没觉着有什么人能这么一见如故的呢!”
凤凰不予理睬,伸出手来搭住我肩膀掰正我的脸蛋对着自己,脸色严峻:“他叫白福,休要被他那模样骗了,这老小子已经七十八了,就是个为老不尊的,你不必理会他!”
“哎,怎么说话呢,我为老不尊,那你就是目无尊长,切!嗷,真是老天不公啊,想当年分明是个讨人喜欢的奶娃娃,怎么就越大越不尊老敬幼了呢,唉,可叹呀,可惜呀可恼哇啊啊啊!”说着,如唱戏里头一般拖了个长调,连连摇头,跺脚。
凤凰漠然,只是拉住我的手就要往里头走,白蝠兀自叹气见无人奉和,忙不迭追上来,冲着我一咧嘴角:“娃娃叫什么,今年多少岁啦?”
虽然凤凰说不要搭理人,但是打小爹爹教导过,对老人家要尊重,毕竟能够活到天命之外的耄耋之年,已经没什么可以为害的了,所以我对凤凰的提醒并不在意,回了个甜甜的笑点头回礼:“白蝠爷爷好!我叫方品心,十八了!”
白蝠愣了愣,乌黑滚圆一双眼看了看我,突然嗷一声扑过来,眼中泛泪:“哟,那来的这么实诚的孩子,难得难得,我白蝠长那么大都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呜呜!”
凤凰一巴掌将那伸过来的怀抱逼开,冷冷瞪了眼。
白蝠歪了脑袋,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滴溜溜转着眼珠子打量凤凰,那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像个孩童:“子都,难得看你这么护犊子哎,老头子好奇了,你这是去哪个仙山里头修炼回来的?人怎么都变了呢?”
我听得一头雾水,问凤凰:“子都是在喊你么?你叫子都?”
“娃娃,你不知道他叫什么?那你还和他一起?”白蝠睁着眼看我,也是一脸好奇伸出脖子凑近。
我们俩好奇对好奇,互相眨巴眨巴了眼望了会,白蝠似乎又想伸手来拉我,往上瞟了眼,却又缩回了爪子。
头顶的凤凰突然伸手拍了拍拉着我的手背,淡淡道:“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叫我子都,这是我的字,你也可以叫我倾城!”
我愣了愣,随即喜道:“凤凰,你恢复记忆了么?”
凤凰的手,紧了紧,道:“只是记起了名字,还有很多事记不得,有时候去想,便觉得头疼的厉害!”说着皱了皱眉头,揉了下额头。
我习惯性的心虚了虚,伸手帮着一块揉了几下安慰:“莫急,等去了南海医岛,让那儿的人一块帮你看看吧,应该能医好的,别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