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莫在杜天循怀里点点头,然后起身向浴室走去。
杜天循看着艾莫的背影,想着那天章晓对自己的质问,同样都是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同样都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自己为什么就对艾莫不一样?也许是有浩然的因素在里面,但是他相信自己是个理智的人,不可能全部都是为了浩然然后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感受,毕竟,老婆是要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而他们只会陪伴浩然一段很少的岁月。艾莫,这个绝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人,其实在同他结婚后也开始改变了。他相信,能把自己女儿都扔给母亲养活的艾莫以前一定没有哄孩子睡觉的经验。可是不管怎么说,进入这个家门后,她很严格的去遵守当初他们俩一起制定的那些个计划,即使当初在他眼里都只是玩笑,可没想到,她都慢慢的做到了。
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话,也许正是因为这些看似不经意的改变,杜天循才会在章晓面前坚决的说自己一定不会和艾莫分开的。
终于,浴室门再次打开,“水灵灵”的艾莫裹着浴巾出来了。
一出来正好和杜天循对视,艾莫尴尬的笑笑,将身上的浴巾再往上拽拽,“那个,我忘记把睡衣带进去了。”
杜天循挑挑眉毛,转身掀开被子上床,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艾莫松了口气,快速的将自己的睡衣从杜天循刚刚离开的地方拿起来,像是变身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穿的严严实实的。
“好了,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艾莫砰砰跳跳欢快的向杜天循那边奔过去,直接跳到了杜天循的身上,双手撑在杜天循身体的两侧,笑呵呵美滋滋的问。
杜天循拿着书的手一松劲儿,书顺着床沿儿落到了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怎么了?”艾莫顺着杜天循的眼神向下看,好吧,她转身想逃,然后,无果。
一片和谐过后。
“你丫的怎么就知道发情啊,这又不是春天,也没见你吃什么燥热的东西,怎么就知道做这种事情。”艾莫缩在杜天循怀里,咬牙切齿的狠狠骂道。
杜天循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又不是天天都这样,再说了,谁让你衣服带子没系好就乱在我眼前晃悠。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这些年可都是过着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现在好不容易又娶了老婆,你总不能还让我继续吃斋念佛吧。”
艾莫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杜天循的胸口,抿着嘴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跟你说,我明天想去医院一趟。”
“做什么?不会这么快就有了吧。”杜天循眯着眼开玩笑。
艾莫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那个,你先别睡,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嘛,现在就快说吧。”
杜天循搂着艾莫的胳膊稍稍的用了点力,把人抱的更紧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困了,咱们睡吧。”
艾莫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而且她也一致认为,人在想睡和未睡着之间是最容易套话的了。于是又推看杜天循两下,“你不想说那我有事要问你。章晓到底怎么了,是真的回去就不回来了,还是马上就回来?”
杜天循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我本来就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的。我愿意为你早就会问我没想到要等到现在。恐怕这也是妈让你问的吧。”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成那种为我妈是从的人好吧。我承认我是挺听我妈话的,可我妈也不是什么事都问的人吧。”艾莫炸毛了。
杜天循握住艾莫的手,“我没有说艾妈妈不对的意思,其实这件事我更想是你自己想到然后问我的。章晓真的是因为家里突然有事回去了,估计没几个月就会再回来。哼!除非她能在这几个月里想通一切,不过我看是玄乎,都想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想明白,更何况是这几个月。而且,那天我们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
“杜天循,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个女人真的值得你和浩然为她付出那么多吗?居然认别人做姥爷,你难道真的不明白那个女人的险恶用心吗?”人一旦从一开始就想叉了,她就很难再找到正途。章晓一开始就对艾莫存了敌意,一直想着抓到她的小把柄,然后告诉杜天循,继而达到两个人分开的目的。所以,不论艾莫做什么,她总能给想歪,然后按上一个并不合适却看似很对的名目。
杜天循不吃不傻,有这种思想的人他见过,当年在杜家还见识过不少。人都说人多是非多,钱财多了是非也多,真正等到无钱无人的时候,什么都好了,人也淳朴了,再多想也是白费力气了。
“章晓,我能明白什么?还是你自己用你所认为的蒙蔽了你自己?浩然是谁?他已经不是杜家的孩子,也不是你姐姐的孩子了。他身后除了我再没有别的任何人了,人家不会因为你想的那些而去图谋什么,并且,你姐姐不是又生了个儿子,然后在你们家的家谱上把浩然的名字划掉添上了她新儿子的名字吗。我想这些你都应该清楚,甚至比我还清楚。”
杜天循看着章晓仍不愿相信的脸继续说,“我杜天循不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了,只是一个小公司的经理,别人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图我什么,至少艾莫不会。我和你真的没有可能,不说浩然那关你过不去,就真是浩然喜欢我也未必就会娶你。”
……
“所以章晓就伤心欲绝的离开了?”艾莫撇着嘴,要让她相信这话,还不如让她直接去相信杜浩然不理雅雅改和文文打得火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