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不膻,肥瘦相间,不咸,但是很香。
的确很有技术。
“学到家了。”
温栀寒露出自我欣慰的笑,“我学了一下午呢。”
圣人言,食,色,性也。
寒司宴喂了她一口,然后将签放在一旁,在她身边坐下,陪她烤肉。
时不时搭把手。
晚上五个人凑在一桌上,大家敞开了畅谈。
因为明日,温栀寒和寒司宴家就要启程回京城了。
而徐若洲也要回沪城。
距离大西北都太远了。
这算践行。
酒后三巡,温栀寒的酒量是最不好的,好几杯都是寒司宴替她喝的。
怕她明天坐飞机难受。
巴尔但醉酒后,没了平时的糙汉情怀,像是一条失落的狼,被抛弃后,显得有些可怜。
“洲洲,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他有些等不及了。
他们已经认识快五年了,恋爱谈了三年,还没有结婚。
“巴尔但,我不知道。”
因为,沪城的爸爸妈妈不愿意她远嫁,而且还是嫁到这样的偏僻的地方。
她并非不喜欢这里,而是,爸爸妈妈不愿意。
他们的意见她肯定会采纳,因为这一路走来,都是爸爸妈妈在背后支持她。
所以,她不敢,也不能。
徐若洲红了眼圈,她趴在桌上,露出圆润红湿的双眼。
隐藏在臂弯里的牙关死死要着袖子。
口齿有些不清楚。
但巍巍颤颤的声音,足以听出她的悲伤。
“巴尔但,对不起。”
她真的做不到。
她什么都可以给他,但是,除了他想要的结婚证。
温栀寒虽然喝得也不少,但是她此刻很清醒,她清醒地认识到……
她和寒司宴或许是幸运的。
至少,她上次去寒家,寒老爷子很喜欢她。
同时,她也相信,温老爷子也会很喜欢他。
因为,温老爷子最是看中一个人的人品,和能力。
刚好这两样,他都不缺。
她往后靠了一点,靠近了他怀里,眼圈不禁也随着徐若洲红了。
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这一对本来相爱,也做好迎接往后余生却因为其他因素不能继续走下去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