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虽年少,却能懂得?一二,正?巧那日,谢敛也来了谭氏这里。
他愤怒的与谭氏大吵一场,声?嘶力竭:“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谢敛虽自知是他有错在先,依旧是忍不了。
“让你的这些男人都?滚出去,不然我在朝中弄死他们?。”
谭氏闻言也怒了,丝毫不示弱:“好大的口气,你谢敛若是个有种的,现在就去,不然我一辈子看不起你。”
两人都?在气头上,说出口的话越来越过分,他骂了谭氏更难听的,掐着?她的脖颈,质问她:“你和他早就相好对不对,他是你的表兄,你们?自幼就相识,”他像是疯了一样:“和他相好,为何又嫁给我?”
他越生气,谭氏越感到兴奋,她为了刺激谢敛,用无比坚定的神色,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告诉他:“为何嫁给你?因为我早就怀了他的孩子,他又要带兵作?战,只?好嫁给你了。”
她话落,谢敛将她狠狠推倒在榻上。
当时,谢玄烨在院中听到了这些话。
他确实?是谭氏早产生下?来的。
年少的他对谢敛既敬重又崇拜,那是他的父亲,教他读书识字,骑马射箭,他是谢氏家主嫡子,万般荣耀。
可他目睹了父亲的另一面,也听到了父母间不堪的事?。
那时的谢敛还未至而立之年,心性不甚沉稳,谭氏在母家时便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更为肆意。
他们?的这场冷战持续了近半年。
而这半年里,谢玄烨成为了他们?之间互斗发泄的存在。
谭氏为了气谢敛,竟让她的表兄教谢玄烨练剑,那日,年少的他拿起手中的剑,刺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谭氏气的大骂了他一场。
而谢敛,为了让谭氏跟他示弱,对谢玄烨越发的严厉,每日里给他安排不停歇的功课,就连他生了病,也逼着?他在雪中练剑。
那半年的时间里,少年心性被磋磨殆尽。
府中关于他的身世流言四起,无人去过问过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自那之后,一向明朗热络的孩童开始变得?沉默。
虽然后来他再长大一些,知道了一切,可他于父亲母亲,还有自那之后再未待他亲近的祖母,都?很疏离。
谢玄烨神色平和,收回眸光看向谢如闻:“我并?非不与她亲近,只?是隔阂了几?年后,不知如何与她相处。”
谢如闻观着?他的神色,对他‘嗯’了声?,随后走至小几?前,与他道:“哥哥,过来尝尝菊花酒。”谢玄烨朝她走过来,接过她递来的杯盏后。
见谢如闻拿起杯盏就要用,他抬手制止她:“只?可用半杯。”谢如闻长这么大,用过的酒屈指可数。
几?乎是没一点酒量。
她今日倒是乖,听他的话,当真是只?用了半杯,往年他不让她用时,都?要跟他抬杠。
谢玄烨薄唇勾笑,与她一道用了酒。
在阁楼上待了近半个时辰,谢如闻又抱着?二痴回了她的上弦院。她已经知道,哥哥平日里在用的是什?么药了。
哥哥第?二人格的出现,和他年少时的事?或许有关,但主要原因,是五石散。
在二层阁楼上时,她看到浮生往哥哥手中倒的药丸,瞬时便明白了。那药丸她在哥哥寝居的玉枕里见到过。
当时瓶身上写着?的,是五石散。
她还偷偷的取了一颗,就在她妆奁的小抽屉里放着?。
她曾经只?是怀疑,不信哥哥这样的人,会染上五石散。
如今还有什?么可不信的,她都?亲眼看着?他服用了。
所以?,哥哥这一年多以?来,是在戒五石散,他日日用的汤药是在压制体内五石散的瘾,而浮生之前说,哥哥偶尔会不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