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鉴隐约中嗅到骆书新身上的味道,可能是沐浴乳,也有可能是洗衣液,香味很淡,闻着很舒服。
于是卷毛小狗的脑袋在骆书新背上蹭了蹭,自顾自寻摸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但乖巧只是一时的,把卷毛小狗一背进校医务室他就开始乱动弹。
之前狗蹄子晃悠晃悠还是无意识的,这时候的动作幅度已经称得上是在挣扎。
骆书新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
校医反应及时,过来帮忙扶了一把,要不姜鉴就得靠自己的挣扎把自己摔地上。
校医一碰姜鉴皮肤就是一声惊呼,“哎哟,怎么烧成这样了?”
骆书新惜字如金,想来校医也不是在找他寻求答案,所以没做声,依旧冷冷淡淡。
校医简单量了个体温,决定挂水,退烧快。
期间姜鉴不怎么老实,一直皱着眉头哼哼唧唧,还抓着骆书新的校服不撒手。
说得文艺点,就跟溺水的人抓救命稻草一样。
姜鉴做噩梦了。
也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和药水味,医院的走廊来来往往都是人,他知道自己妈妈在急救,于是拼命地朝急救室跑,可走廊无穷无尽,不论怎么跑都到不了那个地方。
梦中他一直跑一直跑,急得满头大汗,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满头是汗,除了急出来的还有烧出来的。
他左手在挂水,右手死死拽着一件校服外套,因为手心出汗,抓住的那块已经濡得有些湿润。
姜鉴拿起校服外套打量了一下:“?”
虽然是九月,但教室和医务室都开空调,所以室内校服外套也不会脱,而姜鉴自己的好好穿在身上。
“醒啦?”校医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戴着眼镜不知道在写什么,听见动静才看过来。
“哦,这个啊,”校医看姜鉴对校服一脸懵逼的模样,“这是你同学的,就送你过来那个男孩,高高瘦瘦的,长得还挺好看。”
姜鉴:“?”
他把校服留给我干嘛?
校医:“你当时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他还要回去上课,就把衣服脱下来留给你了。”
姜鉴:“?”
姜鉴:“???”
谁?
我???
我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校医被他神情逗乐了,打趣道:“别这么看着我啊,同学,这也不是我逼你不撒手的不是?”
姜鉴:“……”
姜鉴看了一眼挂的药水袋,里面药水已经快要结束了。
姜鉴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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