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月一脸表面嫌弃的小甜蜜,“黏人呗,他忙了大半个月了,本来是今天回家,说好了和他聚一聚来着,结果我一声不吭丢下他跑了,这不就追来了——明天吧,明天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骆月一走,这栋屋子就只剩下两人一猫。
姜鉴纠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回酒店,但骆书新没给他机会,开始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姜鉴:“要不你先问吧?问完我再决定要不要吃饭。”
骆书新:“问什么?”
姜鉴:“你昨晚不是说有话要问我?”
这事儿在姜鉴心头悬了一天了。
骆书新微微沉默了一下,“没了,白天我妈问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什么叫差不多了?
不是还有点剩下才叫差不多了吗?
所以剩下的那点是什么?
骆书新的视线落进姜鉴的眼睛里,仿佛仅仅是这样接触就能猜出姜鉴的所思所想,
“剩下的问题,已经没什么问的必要了。”
姜鉴:“……”
什么叫做没必要?
不在乎了?
不在乎答案了?还是不在乎人了?
姜鉴:“好像一直都是你们在问。”
骆书新:“我昨天提前问过了,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是你自己说没有了。”
姜鉴:“我就不能又有了吗?”
骆书新:“……什么问题?”
给了机会,姜鉴又哑巴了。
他盯着骆书新的脸,自己的身影倒映进骆书新的眼睛里,仿佛跌进一片琥珀色的湖泊。
骆书新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他只是在安静的等待。
这样的安静给了姜鉴一点点越过界限的勇气。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不太好。”
“……”
“想知道怎么不好吗?”
“…………”
姜鉴说想不是,说不想也不是。
骆书新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自然而然的将话题顺下去,
“因为我在等人,他自顾自的牺牲,为我换来一堆好处,换完了就消失了。一开始那几年我睡不着觉,不只是睡不着,只是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他,想起他为我承受了多少,我一辈子都还不清——可我甚至连还的机会都没有。”
姜鉴:“我没想过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