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本来就没什么事儿,也没什么人陪,放学后没努力也是在打游戏和瞎玩儿。
邵星虽然和姜鉴是发小,但他是学习积极分子,虽然平日里也一起鬼混,但混的很有分寸。
至于殷英那种,其实大家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平时不太玩儿得到一块儿去。
能和骆书新组团学习也挺好的。
他对学习没多大兴趣,但和骆书新待着挺舒服。
你有需要的时候他伸手,你沉默的时候他绝不多问。
哪怕直到现在,骆书新都没有问过姜鉴为什么不跟爸爸住,要一个人独居,也没有过问他。妈妈去世的事情。
姜鉴想是这么想,但他这种脸皮薄的人不好意思跟骆书新这么说。
总不能说,我乐意跟你待一块,所以我决定再努力学习一段时间。
姜鉴:“那就是。反正太子妃决定用胡萝卜吊我了,怎么也得把期中熬过去再说吧,再说了,我也不想骆姐被……和我爸被找家长。”
骆书新点了下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姜鉴莫名觉得骆书新心情好像更好了一点。
姜鉴想了想,怀疑自己是出现骆书新微笑ptsd了,所以过度敏。感。
他摇了摇头,拿过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然后继续刷题。
骆书新多看了那个水杯一眼。
那是个马克杯,不过造型有点少见,有点像次品,不是特别圆,但是马克杯的杯身很漂亮,浓重的蓝紫渐变色上点缀着浩渺星河,仿佛是什么大师油画的局部。
不过真正让骆书新多看两眼的原因是这个马克杯明显被摔坏过,整个裂成两半,后期再用焗补工艺修复的。
马克杯这种东西,大部分人都是用坏了就扔,能去找老师傅修补,说明这杯子或多或少都有点特殊意义。
姜鉴对骆书新的视线毫无所觉,还在奋笔疾书地抄作业,手底下的字都快化作蚯蚓开始扭动了。
骆书新的视线从马克杯,移到某人的卷子,再移到某人身上。
姜鉴的头发看起来蓬松柔软,灯光下的颜色微微偏栗。
骆书新微微走神。
这时骆书新的手机响了起来。
骆月女士迟到了小半个小时,终于到了。
骆书新接起来,简单“嗯”了两声,“不用过来,我就出来了。”
骆书新挂了电话,姜鉴也跟着起身,起身之后还伸了个懒腰。
骆书新:“?”
姜鉴:“送你。”
骆书新垂眸看了看姜鉴还没写完的卷子厚度。
姜鉴:“干嘛这个眼神,我写的完!”
骆书新:“你是不是忘了语文还有两篇文言文要背,明天默写。”
姜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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