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光天化日的,两人应该也不至于,恐怕只是因为这边偏僻好说话罢了。
拿出一只香,这是上次去悬医阁从连如风那取的,据说燃香后会令闻到的人内心无法平静,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原本就是知道江侯夫人来了才随身带上的,没想到此刻用真是再合适不过。
她叫来寒风:“这种香几乎没有什么味道,你把它点燃后扔到屋子里去,听听他们会说什么。”
寒风点点头,一个飞身,悄无声息就到了房子后边。
因为天气还有些暑热,窗户开了一小半,寒风见两人说话都离窗很远,怕露出声音,都没有注意这边,就直接将点燃的香从开口处扔了进去。
屋子不大,窗户的风吹着香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两个人仍旧毫无察觉的交谈着,声音很小,好在以寒风的武功贴在窗边勉强能够听清。
“国公爷,不是我不想要那嫁妆,实在是这次走投无路了,要不然你先给我几百两银子,我们再细细谋算。”
“我哪有那么多银子,江临那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去借了这么多。”
“其实六百两也够了,我也是手头不宽裕。但归根结底还不是怪沈思思,按道理这钱本来就应该国公府来还的,就是我家临儿实诚。”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那首饰又不是思思打碎的,她也是无辜的。”
“唉,我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了,怎么又惹上这样的事情,看看柔儿,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点小忙居然都不愿意帮。”
“她那种小姐脾气,谁都得惯着她顺着她,你还不知道么。你好歹还有个儿子,韩柔呢,顾着她身体不好,我连个儿子都没有!”
“是啊,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像她这样,定然会给国公爷生许多大胖小子,以夫为天,在家好好相夫教子。”
“你不知道,她最近不知发了什么疯,连暖玉阁的门都不让我进。”
“什么,这也太过分了!”
。。。。。。。
两人聊着聊着,话头越来越偏,倒是在辱骂韩氏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
江侯夫人嫉妒韩氏有将军府这么好的出生,又有沈之峰这个从来不纳妾的夫君,而自己却是个寡妇。
如今看到两人私下不幸福,更是铆足了劲挑拨离间。
沈之峰府中没了福安,府外月娘也不知去处,原本想着与韩氏重修旧好的,没想到韩氏竟然突然对他十分的厌恶和冷淡,今天听到江侯夫人的话,觉得果然是韩氏太过分了,就连江侯夫人身为韩氏的手帕交都看不过去了。
两人越骂越凶,一吐自己最近的不快,倒是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提起这些事啊,我的心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胸闷气短。”江侯夫人眼角含泪,虽然是徐娘半老,一向注重保养的她也还是透着几分韵味。
“这,夫人你若不介意,我帮你揉揉。”沈之峰惊讶自己竟然会大胆的说出这种话来,但看到江侯夫人这模样也是欲拒还迎的,一想到她是韩柔的手帕交,内心竟然压抑不住邪念。
江侯夫人多少年了,也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男人,更没有被这般挑逗过,一时也是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
两人拉拉扯扯的,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沈之峰抱着江侯夫人在怀里揉着哄着,帮她纾解胸口的郁气。
江侯夫人的声音逐渐娇柔,听那压抑而又畅快的轻哼,似乎疗效不错。
只有寒玉在窗外黑了脸。
晦气,真是晦气,作孽呀,今天的饭他都吃不下了。
屋内的气氛是越来越燥热,两个人更是吻得难舍难分。
江侯夫人看着前言的男人,这个人是韩柔的夫君,此刻却对着自己意乱情迷,看韩柔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一时间沈之峰和江侯夫人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却也是王八对绿豆,看上眼了。
寒玉听不下去,正准备离开向沈倾云汇报情况,却感觉到有人靠近,急忙躲到后面的树丛里,遮住了自己的身形。
定眼一看,竟然是沈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