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郤渐渐冷静下来。
虽说月问星时常做出些离谱举动,但到底是他血亲。
他道:“她以前就说想要个朋友,故此大哥才不拘着她,放任她靠近你。但她的情绪太不稳定,若是闹得你不快,要记得与我说。”
奚昭点头,视线又不自觉地飘向窗外。
“就没其他办法?”她道,“总不能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白天夜里地挨着罪,谁能受得了。
“放心,大哥早在准备了。”月郤坐在她身旁,语气稍缓,“而且她这些年也在修炼。”
……
好像有哪里不对。
奚昭瞬间回神。
不是。
等会儿!
他说的办法,该不会就是取了她的魂魄,再把她的躯壳拿来给月问星用吧?
她斜挑起眼看他,试探着问:“做什么准备?”
月郤突然陷入沉默。
他往后一倚,双手环胸。
似在懊恼提起这茬。
半晌,他开口道:“要不说些别的?这些事聊着也太没意思。”
“……你转移话题的方式可以再生硬一点的。”奚昭道,“是不能说,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月郤:“我……”
在他面露难色的瞬间,奚昭就确定了一件事。
月楚临必然瞒了他什么。
果不其然,他接着道:“不是我不愿告诉你,但大哥也没说全。要是说错什么,反倒惹来麻烦。”
话落,他将椅子往前拖,几乎要挨着她。
“不聊这事了好不好?”他稍躬着背,压来的目光灼热,“你先前说想出去,这话还作数么?”
“什么意思?”
“再过半月就是鬼王生辰,今年鬼王会出巡,所以太阴城将有半月庙市。”月郤低声与她说,“若你想,阿兄带你出去逛一趟,如何?”
奚昭眉心一跳,“好”字差点脱口而出。
但最终没应声。
“为什么?”她说,“之前问你,你还说外面不安全。而且我没有月府玉牌,想出去也没法子。”
再者她体内种了禁制,就算拿到玉牌恐怕也没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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