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把花架子撞翻了,嘴里咬着狗尾巴草编成的逗猫棒,拿两只后爪不住弹着。
尾巴甩在地上,拍出响亮声音。
听见门被打开了,它根本不理,背朝着房门弹狗尾巴草。
蔺岐由着它乱发没来由的脾气,往一旁桌上放了枚夜明珠。屋里顿时亮堂许多,他上前扶起花架子,捡起散落一地的花盆瓶子,又仔细收拾好喝水、盛肉的碗,顺便将虎窝重新铺了遍。
“嗷——!”旁边的虎崽儿将狗尾巴草弹得更用力,尾巴打在地上,跟鞭炮似的,越甩越响。
“不能吃。”蔺岐朝它伸手,想拿过狗尾巴草。
灵虎瞪着他,喉咙里挤出威胁的呼噜声,将那簇草抱得更紧。
蔺岐冷声道:“若要玩,也不当在晚上,只会扰人清梦。”
灵虎呲牙,一翻身子又继续自个儿玩起来。
蔺岐原想直接使个定身诀,也免得它再乱吵。但看它半晌,他忽然起身往外走去。
余光瞥见他出去了,灵虎放缓动作,耳朵竖起,像是在关注外面的动静。
蔺岐恰好行至门口,扫它一眼后道:“奚昭无碍。”
灵虎耳朵一抖。
哼!
尾巴一甩,它又乱咬起狗尾巴草,直咬得草籽乱飞,只不过爪上的动作轻了许多。
它才没关心!
第22章
奚昭这一觉睡得很好。
中间被蔺岐叫起来过一回,迷迷糊糊换了药,又是蒙头大睡。
困得什么都记不清,只模糊记得他走时天已蒙蒙亮了。
再醒时已是正午,睁眼就是金灿灿的天光。
出太阳了。
昨夜的雨仿佛没下过,湿冷的潮气被太阳炙烤得干净。
病痛也是,除了手臂还隐隐烧痛,再没任何异样。
她坐着发了会儿愣,这才去洗漱、吃药。心里又还惦记着灵兽,匆匆啃了两口果子便往外走。
结果刚一出门就撞见月郤。
高大的身影守在门外,往常有多闹腾张扬,眼下就有多安静。
奚昭吓了一跳。
这人别不是在外头守了一夜?!
她刚想问他怎么没走,但又想起那碗姜汤,便顿在房里没出去,也不出声。
倒是月郤眼睛一亮,大步上前:“正好让秋木去拿了午饭,待会儿就能吃。绥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奚昭脸不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