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意料。
那条蛇竟乖乖地缠绕上了太崖的胳膊,还拿脑袋去碰他的肩。
奚昭一怔:“它怎么这般听你话?”
“自然是修炼过驯蛇的法术了。”太崖稍顿,“想知道?”
奚昭想了想,没忍住点头。
好吧。
虽说她有些烦他对蔺岐说她坏话,但这套功夫的确吸引人。
太崖便俯下身,耳上悬挂的带坠晃了两晃。
他轻声耳语几句,直听得奚昭渐拧起眉。
到最后,她连连摇头:“不可能!”
“怎的不可能?”太崖指尖微动,那条蛇就直起了身子,认认真真地朝她点了三下头,“若我说谎骗你,这蛇怎会这般听我话。”
奚昭还是将信将疑:“可没理啊,你说的办法太荒唐了。”
没一个字儿能信的。
“有时最荒唐的法子才最靠谱。”太崖笑道,“奚姑娘要是怀疑,不妨自个儿去试试。”
他俩的声音不大,在说悄悄话似的。蔺岐照常检查着罗盘,偶尔望一眼树上。
看过两三回后,却见那两道身影快要挨在一起,声音也更低了。
盯了半晌,他忽然唤道:“师父。”
太崖看他:“何事?”
“有一处阵象看不清。”蔺岐面容平静。
“哦,就下来。”太崖用指节点了点蛇下巴,那蛇便松开了缠绕的身躯,顺着枝干飞快爬走了。
下树前,他看向奚昭。
“奚姑娘,要是训蛇时遇着了什么不懂的,尽可找我。”稍顿,又笑道,“只需交些学钱。”
第24章
奚昭扶着树干挪了两步,直接坐在枝子上。
还交学钱?
他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她眼神一转,看向蔺岐:“小道长,你要忙到什么时候?”
“戌时。”
“戌时?”奚昭疑道,“大哥说今日戌时始在观月楼摆宴,你不去么?”
“不去。”蔺岐说,“师父一人赴宴。”
“原来只道君一人去啊——那过了戌时呢?你晚上要忙其他事吗?”
“今日功课已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