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颇有兴致的打量着这条街,虽然是不错,但是比她见识过的还是差的太远了。
老太爷见文绵绵拿着他的画,有些疑惑的开口,“绵绵,你拿这画出门做什么?”
文绵绵笑的一脸神秘,“我有用。”
祖孙两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看到一家门脸颇大的玉石店,老爷子说道:“这家百玉斋在京都很有名,品类繁多,名声不错。”
“那就进去。”
文绵绵领着两人走了进去,铺子里的伙计先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几个人,才热情的迎上来,“老爷,姑娘,您二位可是要看玉石,小店的玉石品类繁多,不知道您二位需要什么样的。”
文绵绵直接开口,“用不着,我们是来雕刻印章的。”
玉石铺也接雕刻印章的活儿,就是价格比外面高些,但听说手艺也要好些。
伙计又热情的问道:“不知道姑娘要雕刻印章的料子是什么?”
这不同的料子价钱也是不同的。
当伙计看到文绵绵那块玛瑙冻时,脸上笑意顿时又热切了两分,“质量如此上乘的玛瑙冻雕刻可得万分小心,需要手艺极好的老师傅才敢上手,姑娘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百玉斋的雕刻师傅在整条珍宝街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很快一位看起来五十好几的老师傅的就被请了出来,看了料子也是很欣喜,热情问着要雕刻些什么。
“先说说雕刻的价钱。”
掌柜的也来了,看过玉石后报价五十两。
文绵绵嘴角微抽,手艺这么值钱?
从老师傅手里拿过玉石,“太贵,我雕刻不起。”
她的总资产才五百两。
见她要走,掌柜忙道:“姑娘,百玉斋雕刻师傅已经是整条街最好的师傅了,五十两不仅可以将您要雕刻的字给刻上去,师傅还得根据您这块冻石改动一下外形。”
“您的这块冻石远看像层层叠叠的山峦,经过师傅的打磨就会更加的形似,整块冻石的价格都得要再升一升,这个价格绝对算不得高。”
如此一说文绵绵就表示可以接受了,“你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给我说说想要怎么雕刻。”
这样专业的事自然是交给了大师傅,随着大师傅的讲解老爷子两眼开始放光,有些激动了搓了搓手,显然是十分喜爱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文绵绵又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四十两成交了。
老爷子去和大师傅说要雕刻的样式文,绵绵付了钱得知要三日后才能取,就想要掌柜派人给她送上门。
掌柜好脾气的点头,“不知府上在何处?”
“文胜将军府,到时候让门房通传就可以了。”
掌柜手里的笔差点就掉了,心里哆嗦了一下,态度瞬间十分殷切,将刚收到的四十两拿了出来,“原来是文姑娘,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姑娘看得起小店,肯将玉石拿到这里来雕刻,这是小店的福气,不敢收姑娘的银钱。”
文绵绵几人面面相觑,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不过
“付出去的钱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记得三日后把印章给我送来。”
说完转身领着人就走了,掌柜拿着银子一脸的懊恼,这间百玉斋可是安南王名下的产业,要是让王爷知道他收了未来王妃的银子,这掌柜还能不能的干了?
出了百玉斋老爷子才说:“这百玉斋虽说名声还不错,但没听说过有不收银子的事啊。”
“难道是惧怕你爹的威名。”
他那儿子凶残的不行,看起来就吓人,别不是在外面还干了什么事吧?
文绵绵倒不在意了,万一人家是觉得他爹太厉害,想要敬重一下呢。
见前面有卖古董字画的铺子,文绵绵将百玉斋抛诸脑后,转身从灵果手中拿过画轴就走了进去。
在伙计热情相迎中,文绵绵开口,“有人欠了我祖父一笔银子还不上,用了一副画来抵押,今日来是想请掌柜的给掌掌眼,这画值不值钱,我祖父亏没亏?”
掌柜的上前接过文绵绵的画,一看连落款和印章都没有,心中一阵失望,又仔细的看了半晌的画才抬头,“敢问这画抵押了多少银子。”
“五百两。”
掌柜的摇了摇头,实话实说,“这画工笔极好,行云流水,实乃上品,若是名家所作,远不止五百两,可惜无名无姓,也就挂墙上当个看景吧。”
文绵绵上前,“掌柜的意思是其实画是不错的,但因为作画的没名气,所以不值钱?”
“可以这么说。”
一旁老爷子眼中有一丝黯然,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上前想要拿回画轴,掌柜的又开了口,“五十两,老先生可否将这画让给鄙人。”
老爷子有些惊喜,有些心动,文绵绵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计较,上前拿过画轴,“这可是压了五百两银子的。”
而后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掌柜从柜台后走出来,“一百两,这个价钱可以找许多囊中羞涩的学子画好多的画了。”
见文绵绵不为所动,掌柜的又咬咬牙,“一百五十两。”
文绵绵给了她一个笑脸,转身走回去,“掌柜的,我如果去随意雕刻一方印章盖上去,这画还值多少?”
掌柜面色惊慌,“万万使不得。”
文老夫人回来了
掌柜的反应让文绵绵印证了心中所想,随意找了个理由忽悠住了掌柜就出了门,很快走进了另外一家卖古董字画的铺子。
当相同的剧情再一次的上演,文绵绵已是心中有数,直到将珍宝街上的几家有字画卖的铺子都走了一遍,这才上了马车,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