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有些不放心,活她是干了,“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吗?”
文凌霄走在前面,哼哼两声,“有事也是外面那些人有事,谁还敢针对你?”
“哥,咱们这么嚣张真的好吗?”
她家就是臣子之家啊,不把人家公主皇子什么的放在眼里真的可以?
包括上次她老爹将人家礼部送来的聘礼丢出门,她总觉得她老爹和大哥就是在皇帝的忍耐限度上疯狂试探,在作死的道路上反复横跳。
当然了,她也跳起来了,反正他爹要是被砍头她也跑不了,还不如及时享受。
文凌霄勾唇一笑,忽然停住脚步,扭头问道:“今日出去威风的时候没担心这些?”
文绵绵眨了眨眼,随即喜滋滋的笑了,“我摆威风的时候不想这些。”
算了,反正她智商不及这些人,更看不懂局势,就不去烦恼这些事了。
王府锦院,温长凌围着华旌云转了两圈,啧啧有声,“你老实说,你那小王妃今日这番举动是不是你授意的?”
“你知不知道,外头都已经乱了?”压低了声音的靠上前一点,“这皇室不和自家人见外的习惯可不只是用在你身上,包括下面的官员他们也没少伸手,说是买,先欠着,欠着欠着就不了了之,下面的官员也不敢去催收,只能吃闷亏。”
“皇上最是痛恨贪腐,拿人东西不付钱虽不是贪腐,和抢劫也没差了,何况还是出自皇室。”
“你那小王妃这一手,捅的篓子大咯~”
文绵绵这一手如此直接,让华旌云惊讶的同时又有些想笑,此事困扰他许久,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被挑开,想着下面的人汇报的消息,唇角微微扬起,“本王的小王妃算起来还是个孩子,做事难免冲动,哪里会想着那么许多。”
温长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两眼,啧啧有声,“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你是假的吧?”
“什么冷清寡淡,什么老气横秋,都是你装的吧?”
“还是说你被隔壁那丫头打通了任督二脉?”
华旌云笑了笑,“或许是你以前认识的不够透彻。”
温长凌嘴角微抽,一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人被隔壁的兄妹两个带坏了。
华旌云嘴角的笑意变的意味深长,话头一转又说回了正事,“五皇叔好似常到雅趣楼用饭,听说还长期包了包厢。”
雅趣楼是镇国公府的产业,京都最为奢华的酒楼,因装饰十分雅致颇有排面,向来是城文人墨客、达官贵人最爱去的地方。
温长凌嘴角一抹嘲讽,皇室那些人已经没脸没皮到一定境界了,尤其誉王,此人是皇帝五弟,为人十分不上台面,仗着生在皇室好色成性,强取豪夺,简直丑态毕露,镇国公被他占便宜哪里只是一间包厢。
他迎上华旌云的目光,啪的一声收起扇子,“你想说什么?”
华旌云问:“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可要上来唱一出?”
温长凌心领神会,“总不能让你白费力气。”
有谁愿意给一条蛇咬着不松口呢,这次机会不错。
当文凌霄和文绵绵到的时候,书房里的两人正相视而笑,文绵绵脑子里顿时百转千回,都污了。
无数的画面翻转,哎呀,两个美男子这么含情脉脉的对视,他们兄妹两个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好在两人变脸很快,温长凌又啪的一声甩开折扇,笑嘻嘻的凑上前,“今日是文妹妹还是小翠姑娘?”
文绵绵翻了个白眼,“哥,他欺负我。”
盯着文绵绵那带着婴儿肥的包子脸,温长凌笑的十分得意,用折扇挡住自己半张脸,扭头朝华旌云感叹:“真是沧海桑田啊,转眼这里就要没我的位置了。”
“文妹妹不待见我。”
小女子的事,我管不了
这间书房本就不算太大,他那装模作样的话被兄妹两个听的清清楚楚,文绵绵再一次觉得两人挨那么近的画面很养眼,又反应过来这华旌云是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歪着头问道:“那要不我做主,在这王府里给你留个位置?”
三个大男人起初还不懂,随着最先反应过来文凌霄掩鼻轻笑了一下,温长凌顿时懂了,惊掉了下巴,恰在此时华旌云后退了一步,显示立场。
温长凌一手捂胸,用扇子指着她,深吸一口老气,“本世子昂藏七尺,顶天立地,乃大丈夫是也。
“亏我以为你就是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居然是我看走眼了。”
这丫头居然拐弯抹角的说他是断袖,太坏了。
文绵绵忍住笑,一脸不解的开口,“你说我不待见你,我说给你找个房间安张小榻供你休息,这太阳这么大跑来跑去的多热,表明我没有不待见你的意思。”
“这和你是不是七尺大丈夫有什么关系,你想的是什么?”
“你你”
温长凌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简直欲哭无泪,他坚信以及确信这丫头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大尾巴狼。
文凌霄转过了头,肩膀一抖一抖的;
华旌云微微垂首,右手虚握成拳抵在鼻尖,轻咳一声掩饰笑意,文绵绵绷不住差点破功,随后捏起一块点心转身无声的笑了。
温长凌无奈抚额,又甩开他的折扇摇了起来,感叹道:“看来就是误会,这就是长的太俊的苦恼,浑身的优点都到脸上了。”
三人集体翻了白眼,太自恋了。
转眼温长凌他又笑了起来,目光复又落在文绵绵身上,一双桃花眼幽深如墨,嘴角高高的翘起,“文妹妹今日此举当真让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