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其缘由一来是她年纪不够,还用不着;二来就是嫁的太近了,要是把中间的墙敲了,她和没出嫁没什么区别。
以至于到了出嫁的当日全家人都乐呵呵的招呼着宾客,没有一个人难过,连文书勉也只是在心中感慨了两句就被人给叫走了。
只有老爷子又偷偷摸摸的哭了一次场,倒不是他心里多难受,是因为身上穿的这身衣裳是她老妻亲自挑选的料子,亲自让针线房的人给他做的,真的,头一次!!
今日,他必须要好好的炫耀一整日,必须的!!!
礼部为了这场婚事紧锣密鼓的筹备了近两个月,力求做到完美,那股干劲儿被朝中大人看在眼里,尤其是被那些已经大婚的皇子看在眼里,酸的不行,他们大婚礼部都么如此勤勉过。
礼部如此花心思侧面也反应了皇帝的态度,文书勉重权在手,华旌云掌握着京都舆论的咽喉,两人可谓是强强联合,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的,今日必定都要带着厚礼道贺。
那些平日没有机会和文书勉寒暄的人今日都来了,有适龄姑娘的人家也带着姑娘来了,除了五公主星悦一直住在将军府外,将军府还有一个更加炙手可热的文凌霄啊。
那可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无论是身形长相还是家事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可以这么说:京都同样的年轻后辈中,比他好看的没他有本事;比他有本事的没他的长相和家世;比他家世好的那就是长相和本事皆不如他。
关键人家一心向上,通房侍妾什么都没有,洁身自好干净的不行,年纪轻轻都是手握兵权的小将军了,前途不可限量。
那可是各家夫人眼中的优秀的女婿人选。
文夫人早就放出了风声,等着文绵绵的大事一过就要操持文凌霄的终身大事。
是以这一日,彩云居来了许多漂亮的姑娘。
半分娇羞都没有的文绵绵和一群姑娘说的眉飞色舞,觉得这个也好看,那个也漂亮,她都很喜欢。
“可得要说好了,不能先跑,晚点我们到隔壁去继续聊啊。”
一群姑娘掩唇轻笑,胆子大的姑娘打趣道:“头一次见这么心大的新娘子。”
星悦凑趣,“那怎么办啊,她也就是从这个院子搬到隔壁的院子住的,哪里能感受到离别父母的忧伤,只怕还想着以后没人管了,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文绵绵抱上了她的胳膊,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不许随意泄露我的心思。”
一屋子的姑娘又跟着笑了起来。
大婚当日
院外的文溢清正用他姐夫的点心招待一屋子的小子,觉得自己现在可受宠爱了,脸上很是得意。
桌子上吃点心的一群小子都是他的同窗,只听他说道:“我真的没吹牛,我姐夫的点心是不是很好吃?”
一个圆乎乎的小子塞了一嘴的点心,脖子噎的老长,等缓过来才大声嚷嚷,“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文溢清,我们以后当兄弟吧?”
“文溢清,我也要和你当兄弟!”
“还有我”
不是他们没骨气,实在是点心太美味了,当了兄弟就能经常跟着文溢清去隔壁王府吃点心了。
那圆乎乎的小子是户部尚书的大孙子,叫秦不凡,只见他胖乎乎的小手拍在桌子上,“就这么定了,文溢清以后就是我兄弟了,以后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我。”
礼部商户古棋力的孙子是奉祖父的命令来巴结文溢清的,立即拥护,“我的意思和秦不凡的意思一样,以后文溢清就是我们的兄弟,谁都不能欺负他。”
国子监祭酒廖大人的孙子廖怀,也就是早前在学院欺负文溢清的小子也站了起来,“文溢清,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往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我们都同意。”
就这样文溢清一文钱没花,用了他姐夫的点心成功的贿赂了一屋子的小子,见大家都这么的拥护他,学着他哥和兵士说话的样子,和几人勾肩搭背,“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我姐夫家不仅是点心好吃,还其他更好吃的啦,回头我带你们去尝尝。”
“好兄弟,讲义气!”
一屋子的小子闹翻了天,等着大伙儿又去吃点心,文溢清这才搓了搓小手,牛他吹出去了,回头又只能指望她姐姐救他了。
不过吹牛的感觉好爽!
吉时到了,喜娘给文绵绵盖上了盖头,由文凌霄背着上了花轿,文溢清站在门口张嘴哭的稀里哗啦,秦不凡搭上他的肩膀,“你哭什么,你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
文溢清捏起袖子胡乱擦了眼泪,“也是哦,那我去隔壁等着。”
几个小子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花轿都出发了,咱们去隔壁吧。”
隔壁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今日的华旌云一身大红色的新衣,胸前系着一朵大绸花,坐在神俊的马背上意气风发,一出现在将军府那如玉的容貌就晃花了许多姑娘的眼,再听他温润如玉的嗓音更是让人浑身酥麻。
此刻许多的姑娘站在门口看着马背上的他领着花轿缓缓的向前走去,这一幕让好些姑娘心生羡慕。
来庆贺的那些夫人同样眼带羡慕的看着文夫人,“嫁的这样近,再也找不到这样到的亲事了。”
若是在府中开个门,这和没嫁有什么差?
别看她们笑的灿烂,说的真诚,心里却是酸溜溜的,主要是这门亲事实在是好啊,原来的华旌云不过是个无人理会的落魄皇子,如今手握《朝报》自然不一样了,别看没有行走朝堂,一样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