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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傅绫弄得满身狼藉,但捉妖大获成功,日后不会再有百姓受害,她心情便十?分愉悦。
洗了好几遍花瓣澡之后,她更衣梳发,立马便奔去?厢房看师父。
傅夫人得知梅霁动了胎气后,正欲请大夫,转念一想,还是问过梅霁,“长?宁道?长?,你有孕一事……是不是不想传扬出去??”
梅霁道?:“我并不介意,有劳夫人去?请大夫。”
“哎,好。”傅夫人顿了顿,安慰道?,“道?长?,我虽不知你腹中孩儿是谁的,但说句不恰当?的话,我也算是看着道?长?长?大的,算是你的半个长?辈,你为人品性如何我们都?是知道?的。你既愿为那?人孕育孩儿,想必对那?人是极喜欢的。”
梅霁眼眶微涩,笑了笑,“嗯,我心里一直将夫人视作长?辈,至于那?人是谁,我却不方便说。”
傅夫人笑道?:“我没?有逼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若是你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相帮。”
梅霁心下一暖,“多谢夫人。”
“别总叫得这?么?见外,你若是不介意,称呼我伯母就是。”
“多谢傅伯母。”
傅夫人笑着去?请大夫,不多时,一位中年妇人挎着药箱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道?长?,这?位是我们府中常请的周大夫,别看是女?子,医术可高明着呢。”
梅霁从床上起身,向周大夫行了礼,面色微红:“周大夫,我……”
周大夫笑吟吟道?:“道?长?不必多言,方才傅夫人都?跟我说了,不过是男子有孕而?已,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梅霁微愣,细细看了眼这?位女?医,只?觉她虽相貌寻常,但眉宇间却透露着一股自信,想是杏林高人隐世于锦城。
不一会儿,周大夫诊完脉,笑道?:“不碍事的,不过是嗅到腥臭血腥之气导致的胎脉波动,静养几日就好了。”
傅夫人忙问:“可需要服用什么?汤药?”
“这?位道?长?的身子有些许虚弱,想是腹内的胎儿亟需营养所致,可适当?服用些温补汤药。”周大夫说着,提笔写了张方子,交给了一旁的小鬟。
“有劳周大夫了。”傅夫人亲自送她出去?后,对梅霁道?:“道?长?这?几日不妨就住在府上,待身子大好了再回道?观也不迟。”
梅霁谢道?:“那?就打扰伯母与伯父了。”
傅绫进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她登时愣住,师父怎么?叫她娘亲伯母?
他称呼伯母,那?岂不是自降辈分,和她成了一辈儿的?
正疑惑间,便见到娘走了出来,见她来了,笑盈盈道?:“绫儿,你师父身子没?什么?大碍,不过有些体虚,需要静养温补几日,暂且在咱们家住下了。”
傅绫大喜:“那?可太好了!”
倒不是她嫌弃道?观不好,只?是观中到底没?有家里舒适,想吃什么?便有什么?,也更方便师父调养身子。
她不仅心疼师父,她还心疼他腹中的女?儿呢!
不知为何,傅绫笃信师父所怀的是个女?婴,还肯定像她一样可爱又聪明。
房中只?剩下师徒两人时,傅绫便没?忍住贴上了师父。
“师父,你肚子还难受么??”
梅霁脸色仍有些苍白,对她弯了弯唇角,“还好,只?是有些不太自在而?已。”
“唔,不如你仔细跟我描述一下?让我也能与你感同身受。”
“丝丝缕缕的刺痛,不剧烈,但是又很难叫人忽略。”
傅绫面露愧色,小声说:“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师父你也不必受这?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