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霁痴迷地想念着她,那股怪病蓦地涌来,燥热自骨髓蔓延至四肢百骸,他面色潮红,于黑夜中如困兽般痛苦低喘。
无法忍耐时,他会跃入水潭中,整个身体没入冷水,春时泉水冷冽,浸得久了,身子便渐渐冰冷下来,而那股炽热也可暂时消退。
在不久之前,他方从水潭起身,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与傅绫重逢。
依着梅霁原本的打算,他在这深山中待得久了,时日一长,自然会削减对傅绫的念想,届时再回去面对着她,也不会轻易失控,更不会再轻薄她分毫。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难道是上天将她送到他面前,以慰藉他难以自制的相思之苦?
梅霁兀自出神,傅绫却忽地靠近了他,抬手探在他额上,声音里满是关切——
“师父,你发烧了么?怎的脸这么红?”
“……”
梅霁薄唇紧抿,开口时嗓音微沙,“我想,是我的病又发作了。”
他又在撒谎骗她。
梅霁心内苦笑,无比唾弃自己,暗骂自己卑鄙小人,但行动间却已作出虚弱难受的模样。
傅绫登时变了脸色,急切地握住了他的手,“师父,这样你会好一些么?”
梅霁颤声道:“不,还是很难受……”
傅绫六神无主,忽地想起那日醉酒的情形,耳根微红,小声问:“那要不试一下津、津液触碰?”
梅霁垂下眼睫,黑眸如墨,俊脸上泛着绯色,“那就……有劳绫儿了。”
师父他再次称呼她的闺名,傅绫没来由面颊一热,却不及细想,微微俯身,将嘴唇贴在了师父的唇瓣上。
碰触之时,她只觉十分柔软,不自禁地吞咽了下口水,却不想发出一声不小的声音。
“……”
傅绫面红耳赤,登时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梅霁却仿佛没听见般,薄唇微微翕动,两人紧贴的唇瓣间空出些许缝隙,傅绫回过神来,想起眼下最重要的事——她伸出舌尖,如游鱼般钻入了师父的口中。
乍触到他的舌时,傅绫身子一颤,僵在当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继续,师父在此时勾住了她的小舌,吸吮舔舐起来。
霎时间,口中分泌出许多津液。
傅绫心下一松,师父这下应该好受许多了吧?
她悬着的心落下,身子也不禁软了下来,依偎在师父怀中,尔后不知在何时,竟被他整个抱在怀里,她如同娃娃般跨坐于他大腿上。
蓦地一阵木柴噼啪声响起,师父方缓缓松开了她。
傅绫脸热得厉害,小声问:“师父你好些了么?”
“嗯。”
梅霁的声音低沉沙哑,听得傅绫耳朵微痒,抬眸去看他。
见他黑眸幽深,唇色艳丽非常,登时心下一跳,忙垂下眼。
师父并未放开她,傅绫也不敢乱动。
她心下纳闷,师父到底有几柄宝剑?石壁旁立着一柄,何以她还会坐着一柄?
被硌得不适,她动了动,却不知触到了何处,蓦地腰肢一软,她竟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
一时间,两人都僵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