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了声,眼泪顺着眼角吧嗒掉在枕头上。
石玉摸了摸她额头和滚烫的身体,套上衣服和羽绒服,把人送到医院。
点滴输完时天都已经快要亮了。
石玉捻了烟看着天边撕开的一道光。
身旁副驾上的人睡得沉稳,不再胡话连篇,又哭又笑。
女人,真娇气,饿了一天着点儿凉就发烧了,烧到要进医院。
女人,真奇怪,看着挺自我一人,竟然会为了别的女人生了个孩子。
唐辛这女人,是不是傻?
是。
傻透了。
傻劲里,竟然还透着那么点儿可爱。
疼爱
唐辛的妈妈虽然是平城人,但是家里有大年初五吃饺子的习惯,因为唐明岳是上京人。
今年的初五这天早上,唐辛就没吃上破五的饺子。
但是听见了鞭炮声。
是被鞭炮声吓醒的。
睡梦中吓得一激灵,抱着被子直发抖,缓了会儿神抱怨了句:“不是说禁放了嘛……怎么有人偷偷放炮,应该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被扰了好觉挺生气,被子甩到头上絮絮叨叨。
石玉靠在门边看着,觉得她的病应该是好了,脑子回来了,知道过年不让放花了,不是大年三十那天夜里傻乐着放烟花时的傻姑娘了。
嘟哝了几句,人也就彻底醒了,掀开被角看来看去,突然叫起来:“石玉,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石玉说是你昨天自己过来的,唐辛说你骗人。
他就笑,拉着她站起来,踩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石玉忽然觉得她可能还烧着,要不然不会这么坦然地站着。
唐辛也奇怪,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一没慌二没躲,和他就这么对看着,竟然特别想要靠近。
就好像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对她叫嚣。
不由自主地搂着脖子便亲上去,用腿去夹他的腰。
石玉也不过比她早起了半个小时,刚洗漱完换好衣服,准备一会儿叫她起来回家吃午饭。
昨晚他给唐明岳打过电话,告知唐辛发烧了,唐明岳让他好好照顾,说是不行就去医院。后来夜里去医院输完液退了烧,又发了一条消息说先带她去酒店休息,免得回家太早影响家里人休息。
刚才起床便又看到了唐明岳的回复,问他唐辛还烧不烧,要是不烧了让他们俩中午回去吃饭。
石玉抱住她亲了一会,摁住脑袋不让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