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人反而稳稳地坐在那里,毫无愧疚之心。
唐辛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用手指头轻轻地帮石墨在身上胡撸着,再吹着气哄慰,直到药劲上来了才渐渐睡过去,卷翘的睫毛上亮晶晶的沾着眼泪。
唐辛也困,还饿,只觉得身体直打晃,奈何脑子里极为亢奋,瞥了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走到病房门口把门打开。
石玉跟过去,被她推着到门外,以为她要和自己说什么,结果眼看着门关在面前。
咔一声,上了锁。
这女人,上锁有瘾?
上次还把他们俩一起关在包间里面意图勾引,这回就把他给关到门外面去了,摆明了不想理他,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这是有了儿子,就不想要儿子他爸了?
昨天这个时间还主动缠着他呢。
真现实。
那她们母子俩好好在国外过日子不就得了,跑到上京来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又不会主动去打扰她们娘俩。
他们俩之间,到底是谁在招惹谁?
石玉也不想说话,下楼到外面去抽烟。
进医院时天还亮着,现在已经全部暗下来了。
雪还在下,风刮得比白天还厉害,特别冷。
石玉捻了烟回身要走,被人叫住,是纪敏之家的阿姨,说是过来送吃的,手提袋里又是保温盒又是保温桶,分门别类装得细致。
阿姨临走时告诉石玉,孟先生一家去安城了,让他有事电话联系。
回到病房时医生在查房,他便坐在外面等着,直到医生走了也没进去。
问了医生几句,确认孩子没事明天可以出院,又坐回到病房外面的沙发上去。
唐辛看见他了,只当没看见,把门关好,没再上锁。
到了晚间熄灯时间,石玉从窗口看进去,石墨仍是睡着,唐辛也睡着了,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半边身子趴在床上,一只手扶在石墨头顶,一只手里握着只小手,两个脑袋挨着,脸贴着。
这样看去,母子俩的相似度没有那么高,只有用眼睛去看人时才相像。
石玉回想,好像怀宽生病的时候,他妈妈也是这样陪着的。
瞅了眼身旁的保温袋,石玉拍了张照片发给唐辛,外加一条文字信息:【临时有事,去趟安城,电话联系。】
路上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是一个地址,还有门锁密码。
指责
第二天早上唐辛看到信息,也看到了门外沙发上摆放着的保温袋。
一份白粥,还有一份她在电话里说过要当晚饭吃的鱼片粥外加一份小包子,还有几样清爽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