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让不让我进这个门,让不让我上床睡觉,也就是今儿了。你是撒娇最好,生气也没关系,我不在乎。你不是小么,我让着你,让你再闹两天,等结了婚,可就不是让着你的事儿了。”
“唐辛,别说我没告诉你,这事儿我也挺不高兴的,理不是全在你身上。你大老远跑过来非要和我上床不可,还背着我偷偷生了个孩子……事已至此,就像你说的,我是男人,我可以不管你因为什么,就这么着吧。”
唐辛张着嘴半天没说话,理清楚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俩……要结婚了?”
“对。”
“不可能,石玉,我也实话和你说,这婚,我要是不想结,谁也别想让我点这个头。谁要是不让我高高兴兴,我就让他哭天抹泪。”
石玉说好,挂断电话,把车开出院门。
……
第二天下午,唐辛又接到了纪云云打来的电话,这次和昨天不一样,不是为了让她去接石墨回家,而是邀请她过去吃晚饭,说是昨晚招待不周,连饭都没吃好,而且墨墨很想她,希望她今晚还能过来和他一起吃顿晚饭。
唐辛直接问:“石玉在么?”
纪云云笑,“放心,他不在,他要是敢来,我先把昨晚欠的那顿打给他招呼上,他不敢来的。”
唐辛便答应了,心里直笑:石玉,你今天要是敢出现,不止你妈要打你,我也要。
让你昨天吓唬我,让你昨天吃我的虾子饺,让你恶心我还想埋我。
今晚,你要敢来,我让你屁股开花!
听话
唐辛临出门接到了石玉的电话。
石玉提醒她别出去,说是昨晚忘了和她说,还说自己好心没把她锁在家里。
唐辛气得够呛,在电话里吼了他两句:“石玉,你别太过分,我是借住在你这里,借住,还是你主动请我来住的,不是我求你的!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想锁我?你凭什么?上次你把我关到于家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石玉像没听到,仍是温声慢语:“你是不是要去我家?听话,别去。”
唐辛一愣,呵了声笑:“对,我就是要去你家,不止大摇大摆地去,还要上桌吃饭。你可别来,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敢来,有你好看。你妈说了,你今晚要是敢回去,她就要打你。”
“是么?”石玉问。
如同她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惹得他发笑。
笑声通过手机传入耳中,低低沉沉,不绝于耳。
唐辛把手机拿远,也笑,学他的样子把话说得又慢又低,“是,所以,你可千万别回来,你也听话。”
唐辛说完便主动挂断,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到石家时天才擦黑,一进门便觉气氛不对,唐辛慢步往里去,琢磨着别是石玉回来了。
进去一看还真不是石玉,就是场面有点一言难尽。
说不上差,但也算不上好,反正一屋子的人,有老有小。
年纪最长的是她爷爷,坐在石家的沙发上面。
挺长一沙发,就坐了她爷爷一个人,其他人或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或是站着。
唐辛走进客厅还没站定,便有人朝她一指。
“就是她,昨天打我的人,就是她。”
是昨天被打的女人。
这么一叫,所有人都朝着唐辛看过去,包括唐礼中。
唐辛装没看见他,往前走过去把不认识的人全打量了一个遍,那女人的儿子也在,但没站在人堆里,反而和石墨坐在角落,两个小孩子玩得挺高兴。
到了纪云云面前,唐辛礼貌地问:“伯母,这是怎么回事?聚餐么?”
纪云云抬了抬下巴,解释着说:“没什么事,昨儿下午闹了点儿小误会,杨家的人带着她们母子俩过来认个门,都是邻居。”
话说得轻巧,也确实是那么回事。
远房的亲戚来京求医,住在家里没几天就因为小孩子在石家门前起了争执,不那么合适。姓杨的倒也不怕,毕竟都是讲理的人,说开了自然就好了,但是这种事不能拖着更不能装不知道,所以今日归家一听说这事立刻登门。
谁成想来得不是时候,唐礼中在。
不止唐礼中在,常年不怎么在家的石介于也在。
姓杨的便有点张不开嘴。
只是来都来了,扭脸就走不合适,下次再登门只会更不好意思,杨毅明便硬着头皮和两人客套了几句,转而又和纪云云说起家里来亲戚的事,说是这几天工作忙多亏了大家帮忙照看,也难得小孩子能有个玩伴。
纪云云看他作难,干脆替他把话说开了,几句话就讲明白了,不过就是小孩子玩时动了两下手,多常见啊,大人们一笑了之。
孩子的事说大就大说小可小,都是做大事的人谁也没往心里去,尤其两个孩子都好好的,也没见有人受伤,只有那女人脸上带些青肿。
被打的女人不那么乐意,虽然在家里被叮嘱过,但是眼见着大家说说笑笑,心里更不是滋味,委委屈屈地把事情原委嘟哝了一回。
纪云云只是听着笑着,没提她打石墨的事,毕竟除了她拍了石墨一巴掌这事没提,也没夸大其词添油加醋,便由着她说。说了,她这做母亲的心里便能舒服点,纪云云理解,也能包容,尤其今天家里有正事,把杨家的人解决了送出门去才是正经。
事情原本已经结束了,偏偏唐辛来了。
偏偏还赶在杨家的人准备告辞时。
杨毅明当时脸上就有点挂不住,心里气啊,主要是丢脸,当着唐老头还有石介于的面,什么里子面子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