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冷,人就精神点,脑子也能转一转了。唐辛坐到车上朝他看去,狐疑地问:“你确实要去机场,是吧?”
石玉反问:“不然?”
唐辛没再说话,确认了就行。
她怕石玉没那么急着去机场,只是做个样子给她父母看,然后把她带到酒店去。
毕竟那天晚上他就是这么说的,让她跟他去酒店。
这人,坏得很,她没那么相信他。
石玉忽然伸过手来,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眼角挑了丝笑,问她:“你想去哪儿?”
唐辛窝进座椅靠背,眼一闭,懒洋洋地说:“哪儿也不想去,我想睡觉。”
石玉嗯了下,拇指扫过唇角捏在她脸上,笑着说:“再等等,等我回来,和你睡。”
看吧,就这样一人。
唐辛连眼都懒得睁了,忍着脸颊的疼没去揉,小声嘀咕:“倒也不用,你在外面要是遇见合适的,也不是不可以。”
“那不行。”石玉点了根烟,把天窗开了道缝,看着她把脸更加缩进领子里面才继续说道:“唐辛,我这人有点儿洁癖,所以提前和你打个招呼,请你注意一下,和男人之间保持该有的距离。”
这下唐辛来了精神,眼一睁,看过去,开心地问:“如果我不呢?”
石玉侧眸,呵了声笑,“你猜。”
唐辛这才发现她好像拿他没有办法,气呼呼地说:“我才不猜呢,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想管着我?有本事,你先和我结婚。”
“结婚就是一张纸的事,我要是想,你就是昨天化成了灰儿,今天我都能把这张纸给办下来,你信不信?”
唐辛不想理他,因为她信。
石玉看她气势渐渐下去了,奖励似的在她脑袋上拍了拍,“所以,注意距离,不然,打你,我说真的。”
每个字都说得很轻,但是落进唐辛的耳朵里,特别重。
如同有鼓在擂。
多气人!
他还想打她?
唐辛挺直了腰,凶道:“石玉,你先把你自己管管好,你那天拉着梁善的手,我都亲眼看见了,我说过你没有?没有,你竟然还敢来冤枉我?孟既明怎么没打你一顿呢?他应该打死你。”
她气得不行,他却笑。
笑得特别开心。
一边笑,一边看她。
摇着头说:“唐辛,你懂就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和哪个男人拉着手,你的手,就不只是脱位这么简单了。”
敢情,双标这个词就是为他而存在的吧!
唐辛算是彻底见识了,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石玉这种男人,就是个中典范。
他对男女之间的距离认知竟然还挺保守,拉个手都不行,那她要是亲嘴呢?
刚想要问问,车驶下地库,昏暗中停稳在车位后,石玉解开彼此的安全带,勾着她的脖子把人拉近,吻在正欲张开的嘴上。
唐辛推着挣扎,反而被提着腰抱了过去,吻到缺氧几近窒息才勉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