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长两寸,他的指腹游走,来来回回地抚过来,摸过去,害得她几次想躲,都被他握着拉回去。
一次比一次拉得更近。
她夸什么,他都只是听着,微微笑,趁她停嘴的空档忽然问:“怎么不去做个修复?女孩子,不是最爱美么?”
唐辛一愣,露出丝羞涩,开口却是:“得留着,不然,我拿什么来见你?好歹是为了你才伤的,你总要念着我的好,是不是?”
话也不多说,都不等他下一句,旋身就走了,半点不留恋。
石玉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点燃了仰头往后靠去,夹烟的手揉按着太阳穴。
不是没反应,是不能。
结不结婚都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当务之急。
这两天有正事要办,答应了孟既景的,要是招惹了这位小祖宗,说不好给他搞出什么岔子来节外生枝。
……
唐辛是从梁桥那里拿到的酒会入场资格。
梁桥问她去做什么,答:“学习。”
再问学什么,一个字都不肯露。
梁桥拿她没办法,只嘱咐一句:“今晚人多,什么人都有,你不要出风头,明白么?”
“嗯。”
唐辛应得漫不经心,看那张入场券,设计得还挺高级,最是简洁的样式,透着股极为低调的高级感。
梁桥见她没兴致说话,也便不再言声,开车把人送到宴会所在的酒店。
唐辛不是为了出风头去的,是为了看石玉,看看令石玉花心思让上京|城里一夜白头的女人什么样。
看见了,不过如此,除了个子出挑些,没什么称得上出挑的地方。
再看,是有的,身材很好,很年轻,面目柔和又温顺,乖得跟只名种猫似的,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如同一位故人。
怪不得他喜欢,这就不奇怪了。
再而三地看,发现了件有趣的事,原来是三角恋呀,难为石玉这种男人还要去和别的男人抢女人,真有意思。
抢就抢吧,把人都抢走了,还要摆出一副我让着你、不和你一般见识的姿态来,可真是会气人。
气得那位孟先生都要跳脚了。
那女人倒是平静得很,不慌不忙地和石玉牵着手往外走,肩上还披着他的礼服外套。
头都没回一下,夹着支香烟走得脚下生风,真帅!
原来,石玉喜欢这样的,不止表面温柔,骨子里还要强。
眼看着走过来了,唐辛背过身去,从侍应生的托盘里取了杯酒,一边往嘴里抿一边用眼角余光目送。
忽然对上道视线,转身出门的石玉朝她看来。
唐辛举了下酒杯,在他的短暂注视下一饮而尽。
紧跟着乘另一部电梯下楼,梁桥的车还停在那里,唐辛坐上去便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