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如今没有为当初不曾抗争过而后悔吧。”楚砚冷笑着说。
“这怎么。。。。。。”和杨涣从外头听来的传闻不一样啊,从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变成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楚砚认真地说:“她找你帮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不必因为我而有所顾虑。”
“果真?”杨涣将信将疑。
楚砚颌首道:“果真。”
。。。。。。
提督府牵风堂。
秦氿拿着一本文书走进谢春芳的书房里,看了一眼坐在罗汉床上和谢春芳一块看医术的小姐,走到谢春芳身侧,呈上文书。
“干爹,这是太仆寺寺丞杨涣送来孝敬您的,老祖宗的那份已经送过去了。”
谢春芳“嗯”了一声,接过文书,打开一看,便见里头夹着一张银票。他粗粗扫了眼文书,却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谢锦姝仍低着头,小眼神却早飘到谢春芳手中的文书里去了。
申时灵,买官?
锦姝瞥见这几个字,就不敢再继续看了,垂眸沉思。
这是什么意思?时灵为何要找杨涣买官?是为了她那个书生丈夫么?
谢春芳把银票取出来交给秦氿,自己则把这本文书放到了案几上,说:“你下去吧。”
秦氿应道:“是。”
锦姝抬头看了一眼他特意放在一边的文书,感觉他的表情带着困惑,不知在顾虑些什么,想了想,便说:“哥哥可是没有随身携带的荷包?我昨日新选了几匹做夏装的锦缎,不如先给哥哥做个荷包吧?哥哥喜欢什么样式的?”
谢春芳笑了笑,问:“缺钱花了?这么殷勤。”
锦姝缩回脖子,笑着说:“我成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能缺钱花?就是想起那几匹料子不错,想给哥哥装点门面罢了。”
“我素日上值,身上不爱挂这些东西。”谢春芳略作思索,“过两日我想在家中宴请申阁老,你若得闲,去厨房帮着做几道拿手的菜吧。”
他回来了,而且马上就要来家里。
谢锦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下一刻便心慌得眼神躲闪,低下头假装翻看医书。“我平日不过就爱瞎做些简单的糕点玩儿,哥哥若要正经宴请宾客,那我可做不来,别到时候害哥哥在贵客跟前出丑了。”
谢春芳说:“别担心,申阁老最近在给他故去的夫人守丧,每日着素衣配牛角腰带入阁办公,你就做几道简单的素菜即可,那些大鱼大肉做了也不合时宜。”
谢锦姝听着胸口闷闷的,像是一口气顺不上来:“阁老在守丧,还到内侍家中赴宴,不也不合时宜?”
“他自是不大情愿的,但哥哥有事要与他商谈,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他过来。”
这时,有下人进来说锦衣卫指挥使过来找谢春芳谈事,谢春芳便站起身,对锦姝道:“你接着在这看吧,哥哥出去忙点事儿。”
谢锦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