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没多想,便回道:“还有一次是两年前的事了,那会儿申阁老刚回京,干爹在宫里听说。。。。。。”
正说到关键之处,却见小六从牵风堂里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
“小姐,您在这儿呢。督主等了您许久都不见您回来,正要奴才去厨房找您呢。”
谢锦姝闻言,只能作罢。
。。。。。。
谢春芳和申时宴一边说话一边走进正厅,看见下人正在摆放的那一桌花花绿绿的菜肴,目光一滞,垂眸思索了片刻便想通了,扯了扯嘴角,笑着请申时宴入座。
“阁老,请坐。”
待三个人都坐下,谢春芳让下人给申时宴上了茶,和颜悦色地与他说:“我瞧外头的雨越来越大,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依我看,阁老不如就在我这暂歇一晚吧。”
申时宴想了想便答应了,沉默了半响后还举起茶盏,对谢春芳说:“今日多谢督主盛情款待。不管怎么说,犬子的事,我还是十分感激督主及时出手相助,将来督主若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能帮得上的,我定尽力相助。”
“阁老客气了。”
谢春芳眼含笑意,正想让人上酒回敬,谢锦姝却先他一步招手唤来了端酒的侍从,亲自倒了满满一杯酒,双手递到申时宴面前,说:“以茶代酒多没诚意,申阁老若真的心存感激,不如干了这杯上好的竹叶青吧。”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对上他的眸子。
他的双眸漆黑如墨,冷如寒冰,还带着一丝丝的诧异。
不过,申时宴和谢春芳一样,都是掩藏情绪的高手。很快,他便收起诧异,放下茶盏,接过了谢锦姝递来的酒杯,微笑着说:“谢小姐言之有理。那我就先干了这杯酒,督主随意。”
他向来滴酒不沾的,此时却什么都没有多说,爽快地将酒一饮而尽,只在烈酒入肚时微微皱了皱眉。
谢春芳连忙也让人倒了酒,敬了他一杯。
今夜,谢锦姝让人精心备的菜肴很丰盛。
辣炒牛肉,宫保野兔,罗汉大虾,片皮乳猪,麻辣鸭子,蟹肉双笋丝,麻仁鹿肉串,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清淡养胃的。
开席后,她看着申时宴面对这一桌子自己根本吃不了的荤腥,未置一语,只安安静静地吃着,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虽然,他不爱说话,更不会轻易表露不好的情绪这一点,她从小就知道。
以前,哪怕是因在家不受宠而被人排挤冤枉,她都不曾见过他大声辩驳的样子,更别提她如今使的这点小伎俩了。
可她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又或者说,是为自己觉得不值。
因为他这么闷的性子,儿时的她还曾傻傻的考虑过,这辈子要一直陪在他身边保护他替他出头,不然,她都担心他被人欺负到死也不会多吱两声。
现在看来,她那时的确过分天真了。
他其实不但进退有度,还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不该忍,对于她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去计较只会有失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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