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谢小姐告知。”申时宴惊讶道,“昨日我父亲刚回京,还问起了大哥的事,我终日在内阁忙得不可开交,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真是惭愧。”
谢锦姝皮笑肉不笑的:“您谢我做什么,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申时宴道:“谢小姐客气了。”
谢锦姝带着丫环退到一侧让行,“那我就不打扰阁老找哥哥议事了,阁老先请。”
申时宴朝她微微颌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谢锦姝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申时宴的背影,困惑地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呢?
“对了谢小姐。”申时宴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正看见谢锦姝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说起华亭县,我倒是想起,前两日我的人在那抓着了一个刺客,好一番审问,就供出了永安楼三个字,谢小姐可知,这永安楼是什么地方?”
谢锦姝呼吸一滞。
申时宴忽然回头高声询问,毫不低调,周围所有的护卫,门房,丫环,小厮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谢锦姝身上,谢锦姝浑身僵硬,看见了申时宴眼底神秘莫测的笑意,脑海里登时只剩下三个字。
完蛋了。。。。。。
他知道了,她要完了。
“谢小姐若不知,就当我失言了,告辞。”
申时宴转头走了,谢锦姝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事到如今,他一共有了她多少把柄了?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该不会是要去告诉哥哥吧?!
“小姐,小姐。”
翠微晃了晃谢锦姝的胳膊,谢锦姝回过神,“怎么了?”
“那永安楼,奴婢记得,上回咱们好像去过一次,有什么不妥吗?阁老为什么要问您那样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谢锦姝讪笑,“阁老日理万机,许是脑袋一时糊涂了,记茬了吧。别管了,我们走吧。”
清晨的提督府很安静,申时宴刚过影壁,没走多远,就听见谢锦姝和丫环的对话,不由哑然失笑。
。。。。。。
牵风堂,书房。
谢春芳刚起身,就听见下人通报说申时宴过来了,连忙洗漱穿衣,收拾妥当去到书房见他。
见面前,谢春芳猜想过很多种他突然来找自己的理由,最后一个都没猜中。他听着申时宴讲完了前来见他的缘由,坐在茶案前有一下没一下摆弄着茶盖,陷入深思。
“阁老应当记得,若算上这一回,我整整一共帮了您四回了。”
申时宴淡淡道:“我欠督主的人情,我都记得。”
谢春芳沉吟片刻,忍不住问:“我可否问问,您为何要这样对您父亲?”
“我的继母和大哥一家害死了我的妻子,可我父亲非但不肯主持公道,还想尽办法为我继母开脱。我与我的妻子情深义重,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但我父亲若是执意袒护我继母,出于孝义,我无法逼迫于他,故而只好另寻他法,来请求督主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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