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青怡对着老鸨满脸皱纹的脂粉脸就是一啐,“谁让你这么缺德做皮肉生意?宋大人和我相公是什么身份?你竟也敢往里请,还好他们今天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然……哼哼!看我和师妹不拆了你的花楼!”
胡女待青怡骂舒畅,才做样子地拦了拦,轻言细语道:“好了,妈妈有妈妈的不容易。不过您老今儿个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若真招揽了姑娘给这小二位,他们两位夫人都是练家子,说不定真能让你和你女儿活活饿死!”
老鸨闻言瑟了瑟,心里嘀咕:哪里是我不招揽?明明是宋大人见这个蹙眉,看那个撇嘴,后来无法才喝了清酒。
胡女松了口气,道:“好了,现在和你说这些也没用,您老看见没?宋大人和他夫人还在里面,别进去打扰,懂吗?嗯?”
老鸨连连作揖,又迎着三人出了门,才对着女儿们抹了把辛酸泪:“现在生意不好做啊,怎么个个府里夫人都是泼妇母老虎?”
话分两头,再说回包房。
尔雅本着急唤醒宋玉离开这勾栏之地,谁料对方见了自己竟哈哈大笑,不禁肝火又上升。
“你笑什么?”
宋妖孽回了个邪魅无比的笑:“笑你。”
“你——”尔雅咬牙话还没说完,宋玉的大掌却突然捏住尔雅的下巴,眯眼啧啧道:“怎么看怎么像,我说,你长得像谁不好,怎么长得像登徒尔雅?”
尔雅听了这话,大汗。这个笨蛋,难道把自己当成了脂粉姑娘??
宋妖孽撑起身,依旧叨叨:“出去吧,我不需要你伺候。”顿了顿,又小声道:“看着心烦。”
尔雅冷笑,叉腰道:“哦,看着我心烦?”
宋玉打了个酒嗝,铮铮道:“能不心烦吗?爷出来就是寻乐子找刺激的,偏偏你……长得和我家里的母老虎一模一样,那和在家里,有什么区别?”说罢,宋妖孽又蹙了蹙眉,有气无力地挥手道:
“不对,也不对。回了家也没用,我娘子,根本不让我碰她。”
尔雅撅嘴,满脸委屈地帮着宋玉拍背,“也许…你家娘子有苦衷呢?”
“什么苦衷?”
尔雅默了默,背过脸依旧帮着宋妖孽拍背,踌躇良久,终于透过另一个人、另一个身份小声道:“就好比这勾栏的姑娘……总有几日无法接客的………”
语毕,登徒尔雅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自己有这么贱的吗?竟和胭粉女子相提并论。宋妖孽一边顺着气一边消化尔雅的话,眨了眨眼,回身去看她:
“你的意思是——”
尔雅脸大臊,使劲掰正宋妖孽身子,不让他看自己脸,赌气似地脱口而出:“书呆子就是书呆子!读那么诗啊赋的,竟连男女有别也忘了么?女子每月都要恭迎红娘娘不知道吗?”
…………………
房间顿时安静,气氛尴尬得,让人难受。
顷刻,宋妖孽霎时跃起,一个起身就往房外奔去。尔雅大骇,也跟着跳下床,“你去哪?”
宋玉此刻哪管什么勾栏姑娘,飞奔就要回府问个清楚。可惜可惜,一夜宿醉,宋妖孽早和李谦雅八九不离十,跨出没两步,就绊到了地上的酒壶。这厢尔雅只听噗通一声,宋妖孽就面朝地地倒了下去,连半点呻吟声也没有的,不动弹了。
作者有话要说:v了,留下的孩子们露脸撒个花吧(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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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官人再醒过来时,自己已躺在了自家床上,尔雅正细心地为他擦拭着冷汗。周围迷迷糊糊,似有人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好像还有许多熟面孔在晃来晃去。
但就在睁眼的一瞬间,宋玉的身体已下意识地替他做了决定:抓住尔雅的手,来不及管周围是否还有旁人,嘴里蹦出了迫不及待的问题:
“尔雅,你是不是红娘娘来了??”
霎时,周围寂静。
尔雅一楞,咬唇脸红红。
屈原屈大夫咳嗽,打破尴尬局面的干笑着对胡女道:“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挺,挺不忌讳的。”
胡女冷哼,“是啊是啊,也不知道这小两口弄成这样,是谁的错?”
屈大夫抱头沉默,这厢尔雅“啪”地一声拍掉宋玉的魔爪,低声啐道:“胡说什么?!”
宋钰见状,抱胸道:“二叔,你这是不是脑子又烧坏了?这种问题,不管怎么样也该等我们散了再悄悄问吧?”
奶娘望天踌躇,“少爷这么着急,莫不是——”
欲说还罢,奶娘的半截话彻底让当场的人齐齐想歪,至少,宋家后援团集体想歪了。宋泽拍掌,嘻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王叔教过我,女人只有怀娃娃的时候才没有红娘娘,二婶要生小弟弟小绵绵给我玩了,hoho!”
小翠眨眼,“唔,上个月小姐还挺正常的,难道?!难道小姐这个月突然背着我们和少爷有了奸情!好伤心啊,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祺安:“你伤心什么?我和少爷好歹也从小长大,这次我也不知道内情来着。不过少爷你好厉害,这才多久就有喜事了?”
宋妖孽因宿醉,脑子依旧处在当机的状态,听宋家后援团说了半天,一字一句清晰可闻,但组合在一起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心里有团火直往上冒,细细思忖,竟还是那件事:他老婆到底是不是来红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