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州的声音寡淡疏离:“还有一件事,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交给江未晚处理,到时候你全程配合她。”
宋轻有片刻停顿,然后才反应过来似的。
她扭头看向陈燕州:“爷爷的生日宴会我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
“你布置的?”陈燕州轻嗤一声。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嘲讽。
他反问宋轻:“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们宋家人?”
宋轻瞬间反应过来陈燕州是什么意思。
宋家是做酒店起家,当初陈燕州的二十岁生日就是在宋家的酒店举办。
宋恒说的很好听,要全面负责整个流程。
然而却是在陈燕州的酒里下药。
宋恒的这件事,是陈燕州心里的一根刺。
也是宋轻洗不干净的原罪。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检查。”
“你觉得我很闲?”陈燕州的侧脸英俊,紧绷的下颌线,能看出他的冷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陈燕州淡淡道:“既然已经有了一次经验教训,那自然会学聪明一点。”
这话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打在宋轻的脸上。
但是她没法辩驳。
陈燕州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他助理打来的。
应该是关于恒山厂区的事情。
陈燕州直接把车在路边停下,命令宋轻“下去。”
宋轻看向他。
陈燕州这次倒是闹得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多少有些不耐烦。
“快点,别耽误时间。”
宋轻也没说什么,沉默的拉开车门下车。
而在她刚刚关上车门的瞬间,车子就直接开了出去。
丝毫没有顾忌宋轻还在旁边。
陈燕州确实没有管宋轻。
因为恒山厂区的事情有了进展。
他现在就得过去看看。
就像是他和宋轻说的一样,恒山厂区事关重大。
倘若当真发现宋轻在里面懂了什么手脚,他不会轻松放过。
-
陈燕州一走,宋轻就得想办法自己回去。
不过这边不靠近市区,不是很好打车。
宋轻的手机又没有电了,只能在路边等着。
她身上很狼狈,路过的人不少都会看她一眼。
而且秦兰兰刚刚下了死手,她手背上又几条印子肿的很厉害。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
但是她也来不及多待。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模样,遮住那些伤痕。
就直接去了陈家。
老爷子还在等着她。
她赶到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吃晚饭。
旁边还陪着江未晚。
江未晚看见宋轻似乎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爷爷等了你很久。”
宋轻看向老爷子,温声道歉:“抱歉爷爷,我手机关机,路上有事情耽误,来晚了。”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让她一起吃饭。
只不过言语之间有些冷淡,应该对于宋轻现在才来有些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