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啊,这都等多久了。”小况想到什么,眼睛瞪得像两颗煮熟的鸡蛋一般大,“难不成贺家人还真打起来了?”
话音未落,就吃了林思璟一记暴栗,“想什么呢,真以?为?贺家靠拳脚办事啊。”
小况挠挠头,笑道:“我这不也是好奇吗。”
听?着?他?们的闲聊,黎月筝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刚刚在?一楼走廊里,贺浔同贺璋说的那句话。
「在?外晃荡也要有个限度,万一错过什么好戏,可?就得不偿失了。」
隐约察觉到可?能发生了什么,黎月筝保持沉默。就在?这时,黎月筝感到一只手掌握了握自己的手腕,思绪被拉回。
她偏过头,发现岑叙白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是不是忙了一晚上有点?累。”岑叙白的拇指搓了搓她的腕骨,“看你有点?出神。”
黎月筝朝他?笑了笑,“没事,只是觉得这样拖下去,我们今天估计又要熬个大夜了。”
“想吃什么?”岑叙白微微弯腰靠到黎月筝耳边,“一会儿带你吃夜宵去。”
两人正小声说着?话,这时,门口突然传来阵骚动。
会场的双开门被人推开,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率先进入,然后分?别在?两侧排开。紧跟着?,贺浔走了进来。他?身量高大,模样英挺,顶着?张清隽的面孔,轻易就成为?焦点?。
瞬间,聚光灯直直打在?入门红毯处,四周记者?立刻扛起相?机,闪光灯接连闪烁。黎月筝他?们也很快反应过来,镜头纷纷对?向他?,追随着?贺浔直到他?落座第一排中心的位置。
虽然议论声小了些,但贺铭礼和贺璋仍旧没有出现。
这时,有人快步走到贺浔身侧,弯腰靠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黎月筝看到那人微微颔首,随后快步上台,又把话传给拍卖师。
而后,拍卖师点?了点?头,会场大门关闭。
没有贺铭礼父子的情况下,贺氏慈善拍卖照常开始。
“看来贺家还真是变了天咯。”黎月筝身旁有别家媒体小声说着?话,“也不知道这贺铭礼父子上哪儿去了,看这架势,贺家的事他?们还真说不上话了。”
没人知道贺铭礼和贺璋的踪影,也没人过多关心,毕竟更有话题的贺浔就在?这儿。
记者?大多站在?最后排或者?两侧的位置,从黎月筝的角度,只能看到第一排贺浔的侧脸。他?靠坐在?椅子里,双腿搭着?,抬眼看向台上的拍品,面上情绪冷淡,唇线拉平,只偶尔会跟着?鼓两下掌。
现在?这件拍品是国?外一位知名画家的油画作?品,被国?内一位电影巨星拍下。这幅油画的艺术价值以?及巨星的流量加持,瞬间让场内的记者?敏感起来,镜头纷纷对?过去。
黎月筝他?们这个位置距离那位巨星有点?远,他?们之间还有面花艺架子。于是,她转头对?其他?几人道:“我穿到前面去拍几张照。”
场内人比较多,厅内的位置都是给嘉宾的,黎月筝只能微微猫着?腰快步走。
稳步进行的拍卖会平静一晚,意外发生得突然。
厅内顶部有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拍卖师的话筒先是滋啦冒出两道刺耳声响,紧接着?,吊灯猛烈闪烁了两下。
一时间,偌大的空间明灭几次,所?有人抬头看去,就听?得又是一道滋啦声。
下一刻,吊灯熄灭,旁边壁灯也尽数暗下,整个拍卖会现场陷入无边黑暗。
这里是封闭的室内,几面无窗,骤然的暗下让空间立刻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喧嚣骤起,顿时嘈杂起来。
黎月筝停在?原地,黑透的空气将?她笼罩,眼前失了颜色。她有点?夜盲症,普通昏暗还好,可?眼下这样程度的黑暗对?她来说和瞎了没什么区别。
看不见的不安全感让她紧张骤生,她握紧相?机,下意识想要从兜里拿出手机,才发现刚才过来得急,包还在?岑叙白那里。
逐渐有人拿出手机手电筒,伴随着?疑问的嚎叫声。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怎么灯突然没了!”
“灯呢?赶快开灯啊!这看不见什么情况?”
“没有备用电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