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川立即给她指路。“是在庄园的东门集合……”
“林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秋予从侧门进入餐厅,看到林妄就讲:“快走,他们估计都已经出发了。”
林妄看也恢复光彩,不像死了男人的秋予。
秋予来不及吃早餐,拿了个蛋糕,拉着她就跑。
她们两人跑出餐厅,从庄园中心一路向东,穿过仿佛怎么也看不到尽头的走廊,来到马嘶、车鸣、人沸的东门。
一出东门,像是扎进了满是黄金的阳光里,外面的一切都那么生机盎然,充满了豁达与轻松。
林妄嗅着空气中泥土与草木的清香,还未来得及欣赏草坪外无边的美色,就被秋予拉上一辆马车。
时间有些晚了,一展雄风的俊马被人骑走,带空调的车子被太太或小姐们用了,只剩下这原始没有顶的“敞篷马车”了。
马夫等她们两上来,二话不说,甩缰绳,赶着马跑起来。
吴言蹊赶来的时候,看跑走的最后一辆马车,气得跺脚。“二哥,都怪你,磨磨叽叽的,你平时不是不打领结的吗?”
穿着西装,打着端正领带,有几分成熟儒雅的吴少镌,瞧了眼抱怨的妹妹,安慰她:“别急,能追得上她们。”
说完,便打了个电话,对那边的人讲:“把我的车开到东门来。”
吴言蹊听到他的话,舒展眉色,愤愤不平的讲:“不能打她一顿,怎么也要让她给我磕头认错!”
吴少镌看了眼气焰嚣张的妹妹,双手揣兜里,没说什么。
打是不能打的,至于磕头认错也有点困难,如果她不介意,说声对不起就行了。
当然,她要不愿意就算了,毕竟人家也没说错。
吴言蹊全然不知自己哥哥的想法,还想着等会怎么扬眉吐气。
跟她是清白的!
东门的车马络绎的离开,升腾的尘埃扶摇直上,在晨光的照耀下如条变幻莫测的游龙。
江曌站在五楼向东的窗户边,垂帘瞧着从喧嚣转为宁静的东门,脸上不见情绪。
他身后是摆着各种国内外名著古籍的书房,书房整体是水曲柳木质结构,通风背阳,导致房间不如外面明亮。
在深色的拢罩下,审视着下边的男人,如运筹帷幄的帝王,似这岛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没多久,书房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江曌收回视线,离开窗户,回到书桌。“进来。”
低沉磁性的嗓音,如同这些充满历史见证的古籍,沉稳权威。
江远帆缩手缩脚的进来,看里面压自己一头的堂哥。“哥,有什么事吗?”
大清早的,不会叫他过来挨骂的吧?
江曌坐椅子上,打量除了帅气的脸,毫无优点的堂弟。“坐。”
惜字如金的话,更叫人害怕。
江远帆紧张得不行,却还是照做的拉开椅子,忐忑的坐下,不安的问:“是因为李建生的事吗?”
江曌深邃的眸子,看了他半会。“你跟林小姐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