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退烧药的刘珍出来,看见这一幕,吓的再次大叫,“你……你这是做什么?”
“有没有绷带?”陈传武问。
刘珍取来医药箱,过来给陈传武包扎,声音颤抖道:“不行,这样根本止不住血……”
实际上止血对陈传武而言很简单,用绷带也只是为了掩饰一下,这一刻他意念提引体内那一道气息运转到伤口附近,能够感受到伤口在一点点愈合。
陈传武擦去安安嘴角的血迹,将他结结实实抱在怀中,那一颗钢铁般坚硬的心,变的无比柔软。
“我出去买退烧药,相信我,我不会报警,也不会叫人,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我不想他出事,我知道我错了,其实我刚才想着,进来就给他退烧的,真的,求你了。”刘珍说着半跪在地上。
“你去吧。”
刘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胡升,连衣服也没换,转身出去了。
约莫过去了三分钟。
怀中有些清瘦的安安发出了哼哼类似哭闹的声音,陈传武感受到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热了。
用体温枪测试,已经退到了三十七度多。
安安睁开了眼睛,那双大眼睛,像极了江初恩,但眼神中内在的东西,却更像陈传武,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让陈传武心头暖暖的,热热的。
安安注意到了陈传武,一丝淡淡的不安从他脸颊上闪过,他能感受到来自陈传武身上的关心和爱,孩子说不出来,但感觉不会错,眼前这个粗狂的男人是个很特别的人。
“要喝水吗?”
安安点头。
陈传武拧开矿泉水给他,安安一口气喝下一百多毫升,他太疲累了,头晕眼花,再次闭上了眼睛睡去。
就在这一瞬间,陈传武耳旁边生风,一枚玻璃烟灰缸砸了过来。
咣!
这一下结结实实落在陈传武头上,鲜血顺着眉角流下。
陈传武不是躲不开,而是担心躲开后,烟灰缸会落在儿子身上。他将安安轻轻放在沙发上,动作无比轻柔。
站在他身后的,是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胡升,本以为这一下能把陈传武拍个半死,没想到这家伙挺抗打。
再来!
呼。
烟灰缸挂风而来。
陈传武一个转身,速度快如闪电,手中反握那把水果刀,出手。
噗噗噗噗……
不到一秒种,在胡升身上扎七个血窟窿。
“啊!”胡升跌跌撞撞倾倒,陈传武抢过烟灰缸咣的一声重重砸在胡升手臂上。
咔嚓。
胡升手臂折了,弯曲,耷拉。
扬起再砸。
咔嚓。
胡升另外一条手臂也断了。
咣当。
他整个人平摔在地上,颤抖不已。能成为皮继山的心腹,是因为胡升有彪悍的身手,曾经一个打四个,号称南城狠人!
但这一刻,胡升害怕了,望着陈传武的面容,他明白,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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