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进口的,但不值钱,最多也就一二百,喝这个远不如喝国窖,至少这种国窖得几千。”崔颖笑着说。
陈传武道:“几千也不低了,够下本的。”
“必须的,毕竟面对的都是你们这样的大老板,或者更加高贵的客人,喝其他酒不习惯。”崔颖意味深长的说。
陈传武还是倒了两杯干红,端起杯子跟崔颖碰杯。
崔颖决意喝醉,红酒也是一口闷。
如此接连几杯过后,崔颖醉意上来,话也多了,也更加露骨,短裙也不防备了,甚至故意露出勾引陈传武。
陈传武深知此行目的,开始一点点和崔颖聊天,他不问崔颖过去,只说自己,说儿童时的无忧无虑,少年时的狂妄不羁,如今的人生寂寞压力无人知……
不知不觉,崔颖也被带入了,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话匣子打开了。
崔颖原名叫做崔喜梅,农村出身,母亲得病死的早,父亲在工地打工,发生意外,摔成了植物人,包工头拿了几万块钱了事,半年后父亲死在自家床头。
崔颖还有个弟弟,姐俩只能寄住在大姑家,十三岁,崔颖第一次来月事后,觊觎她身体多年的大姑父朝她下了手。
崔颖的世界观、人生观从此崩塌。
这种压迫和摧残维持了几年,随着崔颖逐渐长大,她把屈辱告诉了弟弟,弟弟喝了半瓶齐北大曲,提刀把大姑父给宰了。
那一年崔颖十七,弟弟十五。
杀死了人,弟弟被抓,纵然未成年,但也年满十四周岁,故意杀人,虽有自首情节,但依旧被判了十二年,先关少管所,成年后转入监狱,要想出来,估计还得几年。
也是从那次事后,崔颖开始在酒吧、歌厅、迪厅买醉串场,她容貌出众,从不缺乏追求者。
她也曾经相信过爱情,可惜被那些一心想着曰她的男人捣了个稀碎。
后来在一个场子认识了曹昆,便开始做老大的女人。
曹昆对她不错,给她买了个小公寓,还有各种名牌包包手表手机等等,甚至还帮助她去监狱打点,给小弟减刑,事实上在曹昆的帮助下,崔颖的弟弟确实减了两年。
崔颖冰冷的心,刚刚被曹昆融化,谁知道在一个特殊的场子,曹昆竟然让她陪一个穿着白衬衣,满脸费油,戴金丝眼镜的官员……
那种恶心感,比吃一百只苍蝇还要强烈。
自那以后,她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爱,于是她的重心也开始转移,一切向钱看,等赚到钱,把小弟救出来,想办法给小弟找个老婆,在买个房子,让他安稳,过正常人的生活。
至于她自己的以后,没想过,或许就这样,等人老珠黄那一天自我了结,或者其他,今天不想明天的事。
崔颖喝醉了,这些藏在心中的内容,在陈传武的带动下,她自己主动说出,如果换成陈传武问,她一百个不会说。
见情况差不多,陈传武问起曹昆的生意,以及王鑫胜这个人。
崔颖跟随了曹昆几年,果真知道一些东西,滔滔不绝全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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