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肯走,还把脑袋搭在杜若的膝盖上,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人看。
里面只写着两个字,‘想吃’。
她看见了,还是没搭理。
倒是宋琅玉自己走开了。
杜若吃完饭,把碗洗了,又开始煮热水,“你一会搬个凳子到外面去。”
因为他,自己忙碌了好几日。
现在人总算醒了,她就得先泡个热水澡,再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
宋琅玉坐在床上,纹丝不动。
“干什么?”
什么凳子,还要他亲自搬。
杜若说:“我要沐浴更衣。”
屋子就这么小,一人一狗住还行。
这突然多了个男人,多有不便。
“那我呢?”宋琅玉问。
他被土匪绑了几日,在山里迷路了几日,后又病了几日,现在身上都臭了。
“你……”杜若想了一下。
“你就算了吧,你没衣服换。”
反正古代人也不是天天洗澡,臭就臭了,臭不到自己就行,无所谓。
闻言,宋琅玉剜了她一眼。
“附近哪里有河?”
杜若看他,“你要干嘛?”
河肯定有,但他是病人,不应该洗澡。
“沐浴。”宋琅玉言简意赅。
她要沐浴,自己总不能在外面干等。
“可是你没有衣服换哦……”杜若提醒他,结果只换来宋琅玉一记眼刀。
她无奈,随手给人指了个方向。
然后杜若就不管了。
小黑狗也被她赶到屋外去等着。
它哼唧了几声,就兀自找了个地方趴着,开始尽忠尽职地当起看门狗。
宋琅玉拿着自己的脸帕,出门了。
天黑,没有人路过,不会有人看见自己,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在河边沐浴。
洗掉一身晦气,人也精神不少。
等杜若舒舒服服地泡完澡,再次打开门,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
宋琅玉就在屋外,像是从没离开过一样。
她把半干的头披在肩上,出来倒水。
“你还真的去河边沐浴了?”
男主的人设金贵,又讲究,按道理来说,他就不可能去河边洗澡。
所以杜若才会给宋琅玉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