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祈妄,也不知道是哪个qi,哪个wang?
。
因为才是工作第一天,喻年也没弹几首曲子,六点多就从餐厅下班了。
临走的时候,还被老板友情赠送了一袋蛋糕,让他拿回去当零食。
喻年抱着这袋蛋糕,走出了大门,又回头看了一眼。
夜色阑珊里,这家小小的路边餐厅灯光融融,已经跟他混得很熟的服务员小谷正在窗边点餐,见他看过来,偷偷摸摸朝他挥了挥手。
喻年不禁笑了笑,也对她挥了挥手。
等回了酒店,喻年洗了个澡,拿出一个黄油蛋糕,边啃边在看网页上的租房信息。
正吃到第二个,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瞄了一眼,发现是他的发小应泉深发来的视频电话。
他随手点了起来,英国那边正是下午,应泉深出现在镜头里,背景一看就不知道在哪儿寻欢作乐,背后是一大片泳池,还有说笑着走过的长腿美女。
“啧。”
喻年嫌弃地看着手机,好笑道,“你又在哪儿骄奢淫逸呢,今天不上学吗,你哥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放浪吗?”
应泉深喝了一口手里的鸡尾酒,耸耸肩,“今天下午没课,我哥最近忙着一个大项目,没空理我。”
就知道。
喻年又啃了一口蛋糕,“找我干嘛啊?”
“不干嘛,就是关心下你还活着没,”应泉深诚恳道,“距离您离家出走已经十八天了,喻少爷,您准备回去没有?”
应泉深跟喻年是合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真发小,虽然后来喻年搬了家,但一点也没影响两人这十几年间的友情。
自打知道他亲爱的发小离家出走了,应泉深就一直愁的慌。
喻年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么,这小崽子从小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养得精细又娇贵,像一株名贵的兰花,怎么经得起外界风吹雨打。
应泉深不问还好,他一问,喻年尾巴都差点翘起来。
喻年得意地对应泉深道,“忘了告诉你了,我找到工作了。”
他前几天就透露了想找工作的想法,却被应泉深一顿输出,从各种角度论证这事儿不靠谱,让他赶紧放弃抵抗,早日回家。
可现在怎么着,他找到了。
喻年洋洋得意地看着应泉深,骄傲得不行。
应泉深“哈?”了一声。
“你找了什么工作,在什么地方,老板是不是骗子啊,多少工资,干什么的?”
应泉深的问题像炮弹一样射出来。
喻年揉了揉耳朵,白了一眼,“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我找的是个在餐厅里弹钢琴的活儿,钱不多,一个月就三四千,先干着再说,以后我再找找别的兼职。老板人挺好的,正规餐厅,就开在路口,营业执照都摆着呢。”
应泉深表情听得一言难尽。
三四千。
不是他瞧不上,可是这点钱够喻年干点什么啊,这小少爷随便一顿饭都可能不止这个数。
现在却好了,跑餐厅去给别人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