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十秒,见他没说话,她不确定地?喊了?两声“叔叔”,试图提醒他开口回?应。
第二声没喊完,话音被他吞进?嘴里。
段朝泠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去?吻她。
等尝到?她嘴里残留的百利甜酒的尾调,稍微退开了?些,目光锁住她,“为什么喝这?个酒?”
宋槐呼着粗气,勉强回?神?,没打算藏着掖着,坦言:“……因为你?。”
高?考后,在加州的酒吧里,他给她点的就是百利甜。自?那以后,每次去?酒吧她都会点这?个酒,好像早就成了?一种特定的习惯。
视线近距离交汇,下一秒,他再次覆上来?,举止比刚刚要强势得多。
没过一会,宋槐就已经产生一种晕眩感,不知是酒精起的后劲,还是大脑分泌的多巴胺在作祟。
他没给她留有换气的余地?,她只能被动地?随着他的节奏走,从他那儿勉强夺得氧气。
回?到?帐篷里,有急有缓地?发展到?下一步。
之前几次都是他主导,宋槐不想一直这?样,将他推倒在地?,却迟迟没有下文?。
正在心里盘算着该从何下手,听见段朝泠蛊惑一样地?问:想主动一次?
宋槐没说话,呼吸急促起伏,眼里映衬出姜暖橘色的光晕,以及他的影子。
段朝泠握住她的手,按部就班地?耐心教她,中途没出现一丝纰漏。
她是个极有天赋的学生,只需稍微点化,就能理解个大概。
将暗未暗的环境中,他帮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将主动权交给她。
进?程刚到?三分之一,她忽然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声线断断续续,软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攻势太绵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过半的时候,段朝泠已经重新掌握主动权。
宋槐难捱得很?,下意识攥住了?帐篷锁链,下拉瞬间,敞开一条缝隙,外面的新鲜空气涌进?来?。
山谷里,气温不高?不低,被风一吹,汗水当即蒸发。
段朝泠用毛毯包住她,故意没将帐篷挡帘重新拉上,忽然说:宝贝,对面有人在看我们。
宋槐险些惊呼出声,脑中一片空白,急湍水流汇聚在湖面中心,于顷刻迸发。
天亮前终于得以恢复宁静。
她实际已经困得不行,但还是想看一看日出光景。
见她勉强打起精神?,段朝泠哄她:“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困了?就睡吧。”
宋槐摇了?摇头,颇有坚持到?底的意思。
到?最后,身?体终究负荷不住过劳的疲意,意识涣散前,她迷迷糊糊喊他:“……段朝泠。”
段朝泠将她额前的碎发捋了?捋,“怎么了?。”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宋槐断断续续地?低喃:“我已经考虑好了?……以前的事我们不要再争辩了?,我想只有我们两个,哪怕是冷战,也不要因为别人,好不好。”
既然改变不了?事实,又何苦继续揪着不放,根本没意义。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日都着实难得,不如及时行乐,为以后积攒回?忆。
她早晚需要靠回?忆度日。